秦慈挥挥手:“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那我先走了。”
“嗯,明天报社见。”
.....
余琨瑜一一和友人们告了别,关上门转身要回屋的时候,才发现,江时竟然一直没走。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枣树下,手里还捏着几张信纸在看。
他大概是听到她关门的动静了,一下抬起头,四目相对间,余琨瑜发誓自己瞅见了他眼睛里的犹豫和心虚。
“怎么了?”
江时沉默了好片刻。
最后张开手,一副大大方方让她拥抱的模样。
只是垂了眸,长睫毛盖住大半眼睛,神情忧愁,浑身萦绕着一股低落又阴郁的气息。
余琨瑜微怔,视线在他手里的信纸上转了转,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连忙蹬蹬瞪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又问了一遍:“怎么啦?”
“如果我说,我母亲在我老家,瞒着我给我娶了一个妻子,你会怎么想?”
余琨瑜抱着他胳膊的手僵住了。
仰头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面无表情。
“我的意思是,”
江时亡羊补牢般地补充道,“我本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也是受害者。”
余琨瑜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娶的?”
“啊?”
“我说你那个你所谓不知情妻子。”
“什么所谓,我是真的不知情......两年前。”
“......”
余琨瑜认真闭了闭眼睛。
她攥紧小拳头:“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我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