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气了个仰倒,那你辛苦练习这么久,就为了挺好的?
朴智琝觉得自己不行了,他示意全郗来。
谁知道全郗看着低着头的田怔国,忽然转身出去了。
田怔国抬头看到全郗离开,又有些无措,看着朴智琝道:“全郗哥生我气了吗?”
朴智琝心想我看悬,你要是把全郗弄生气那我也是佩服你,不过看忙内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反应,他说:“对啊,虽然没说,但全郗明明很期待大家一起出道的。”
田怔国握着手,又不说话了。
朴智琝也不说话了,他在想还要怎么劝解。
于是一时之间有些安静,直到微微喘着气的全郗跑回来。
看到他手里装着零食的袋子,朴智琝和田怔国懵了下。
而全郗拿出里面的一个甜筒拆开,走到田怔国面前,蹲下来对他说:“伸手。”
田怔国楞楞地伸出手,接到全郗递到他手里的甜筒,比甜筒更冷的,是全郗的手指,他不小心碰到,下意识抖了下,却把手里拿到的甜筒握的更紧。
这么冷的天,全郗哥干嘛买这个给他?
他有点不太明白全郗哥的意思,可是好像又有些明白。
田怔国低头看着冒着冷气的甜筒,这个很贵,他喜欢,但舍不得买,有一次和哥哥们一起去店里,徘徊了一会儿又放弃了,可是全郗哥后来每一次都会买给他。
是让他清醒一点,还是告诉他,如果没有一起出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买给自己吗?
田怔国被这个猜想弄得,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眼眶红了。
“不喜欢吗?我记得你很喜欢吃。”全郗不知道忙内怎么一下子开始掉眼泪了,愣了下。
他想的是,让田怔国吃点喜欢的东西,心情好一些再问他。虽然没哄过人,但他见过那些大人是怎么哄孩子的。
结果田怔国忽然哭了,全郗有点懵,看着哭的很惨的田怔国:“不喜欢吃的话,那扔掉吧?”
谁知道他这话一出,田怔国把甜筒握的死紧,仿佛下一秒全郗就要抢他的甜筒扔掉一样,一口咬下去,冰的他脸都皱了起来,但他还是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咬着冰淇淋,含糊地道:“不要,这是我的。”
朴智琝在旁边看着这奇怪的发展,眉头拧着,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说:“啊,最后一个甜筒了,确实应该好好吃掉。”
他这样一说,就看到田怔国肩膀一耸,哭的更惨了。
全郗:????
虽然不太懂朴智琝的操作,但全郗似乎也明白了,让田怔国这样哭一哭更好。
他本来就小,早早进了公司练习,背负的压力太大,却一直没怎么在哥哥们面前表现过。被劝解的时候,也是倔强的憋着,情绪没办法释放,自然没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练习生的日子,就是磨着耗着,没有确切的答案前,拼了命的努力或许会成为最后的稻草,将自己压垮。
全郗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开始给忙内擦脸。
“我只是,只是...”田怔国伸手握住全郗给自己擦脸的手腕,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全郗的脸上有一种让人眷恋的温柔,很淡很浅,却真实可贵。
田怔国又抬头看了看朴智琝,还有在转角那里偷偷探出头的哥哥们。他们脸上,眼里,都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他真的要抛下这些哥哥们,放弃努力了这么久的练习去做舞者吗?
哭过以后,脑袋似乎一下子更清醒了。
我明明,想要和大家一起出道的。
田怔国抽抽噎噎地把最后一口甜筒吃完,沉默了好久,说:“我不做舞者了。”
再看到听到他这句话,无声松口气的哥哥们,田怔国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头顶被人摸了摸。
看着全郗,田怔国心里升起无限的勇气,他伸手抱住他。那些躁动的不安,未知的迷茫,繁杂的思绪,通通都平静下来。
田怔国想:做什么舞者,我脑子一定是瓦特了。
*
好不容易解决了忙内的“突发事件”,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可能察觉这段时间忙内的心灵比较脆弱,大家对于他粘全郗又达到了一个高度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从社长方时赫办公室出来金南浚拿出手机发现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
有些疲倦的往外走,想到方PD刚刚说的话,金南浚慢慢停下脚步,忽然有种抑制不住要喷发咆哮的欲.望。
他抬起手忍耐般的按在脸上,想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奇怪。
适合吗?开什么玩笑?那孩子和我们一起练习到现在,现在却说,适合吗?
方时赫有些犹豫的样子似乎又出现在金南浚眼前:“南浚啊,你说,全郗那孩子适合这个团队吗?”
“全郗,当然,我知道很优秀,可...好像不是那么适合团队出道,我也在一直犹豫啊。”
金南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