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是将昏迷中的沈惠心往肩上一扛,快速的离开冷宫。
而舒箐就那么孤零零的独自一人靠着树杆,瞪大了双眸死不瞑目的盯着沈惠心。
不远处,一双眼睛目视着百里青松扛着沈惠心离开,唇角弯起一抹阴森诡异的冷笑。
天,渐渐变亮。
大雪依旧纷飞着。
尚书府
卿九九病了,从那天百里青鹤下葬之后,便是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她自己本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但是大夫在面对自己的病况时,却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了。
整个人十分的憔悴,浑身无力,没有食欲,时不时的还会浑身发烫,但是却又突然之间全身发冷。靳破天请了不少太医,却没有一个查得出来,卿九九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给出的答复如出一辙,靳夫人没有病,身体很好。
没有病?
没病她会时冷时热,还浑身无力,没有半点的食欲?就连坐起来都没有力气,几乎要靠靳破天抱着她,才能勉强的坐一会。但是却根本就坐不久,躺着吧,又一会出汗,一出冷的发抖。
太医和大夫都开了药,卿九九自己也给自己开了药,但是不管吃什么药,却是一点效也不见。卿九九依旧还是病着。
这个样子已经十来天了,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大夫,都除了摇头外还是摇头,说的话也是一个样子的。相诗,知情,如画,写意也来尚书府给卿九九把脉诊看了,回复靳破天的也是一样的话。
十来天下来,卿九九整个人瘦了一大圏。本就很清瘦的她,这会看来起更是面黄饥瘦的不成样子了。靳破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自己能替她生了这场病,替她受了这份罪了。
卿九九生病,靳破天也就无心于任何事情,就连早朝他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守着他的九儿。但是,南宫佑的太子位被废了,南宫百川重新上朝了,眼下不少朝臣都在上奏南宫百川重新立储一事。
拥护南宫樾的自然是上奏重立南宫樾为太子。便是,也有不少朝臣站在了南宫楀那边,上奏立安陵王爷为储君。几乎可以说,南宫樾与南宫楀的拥护者各占一半。
于是,重新立储一事陷入了僵局中。
卿九九虽说人病着,但是脑子却十分清醒的。百里青鹤生前说过的话,她每一句都记在心里。是以,尽管她知道靳破天担心她的身体,想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但是却也没有由着他的性子来。早朝的时候还是好言好语劝着他去早朝,不可以为了好而误了大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卿九九生病后,舒清鸾让写意过来照顾着卿九九。然后卿九九有写意与念恩两人照顾着,靳破天也算是放心。所以每天的早朝,无奈之下只能去。但是下朝之后,但是谁也留不住他半步,飞似的飞回尚书府,陪着卿九九。
这会,靳破天没下朝,刚刚才热的出了一身大汗,湿了一身衣服的卿九九又突然之间冷的直瑟瑟发抖了。
念恩与写意还没来得及给她换下那湿透的衣服,只见卿九九冷的直上下牙齿打着架。
在她身上盖了好几床的棉被,还在屋子里生了两个暧炉,但是床上卿九九依旧还是冷的直发抖。甚至双唇冷的发青又发紫。其实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念恩与写意这会都热的有些出汗了,但是卿九九却冷的直打哆嗦。可是为了不让念恩与写意担心,卿九九楞是咬着牙不吭声,尽量的不让自己抖的太厉害。
“小九,你要是冷,不舒服,你说出来好吗?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念恩看着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心里急啊,急的恨不得这会生病的那个人是她。
心急的同时,又心疼。可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忙。写意懂医术的都帮不上忙,她一点不懂医术的人,又还能怎么样呢?
“写意,你说小九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生病,那总得有个病源啊,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小九的病源呢?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疼啊。”念恩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盖了好几层棉被,但依旧还是冷的直发抖的卿九九,有些哽咽的问着写意。
“九姑娘,你要是不舒服,你就说声啊。别这么自己憋着啊,我们看着心疼。”写意弯身帮着掖了掖被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卿九九,念恩则是将炉子又往床这边移了移,让那暧暧的火温暧着卿九九。
“没……没事,我……没事。”卿九九一边瑟缩着,一边咬着牙关对着念恩与写意扬起了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不用……担心,没事。”
卿九九的脸色白的煞青,她的眼眶深深的凹了下去,眼圈有些发黑。长长的睫毛同如两把张开的扇子那般,弯弯的上翘。又因为她的眼眶深凹,所以这会她的睫毛看起来看加的密长了。
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这会更是瘦的只剩拳头那般大小了,颧骨也是微微的有些凸出了,双唇有些发紫,说话显的有气无力。脸上的努力挤出来的那一抹强笑,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惹人心怜又心疼。看的写意与念恩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着。写意直恨自己无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