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年伯里外打理着一切,还有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也不曾听靳破天提起过的女子。
卿九九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如死人一般平躺于床上的柳悠娴,锦单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她的嘴角上同样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渍。而柳悠娴虽是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不见生机,但是很明显的,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很是难受,其他书友正在看:。然后又是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溢出,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锦枕一片。
见此,卿九九的唇角扬起一抹阴冷的森笑,眼眸里更是透出一抹戾气。
然而,柳望亭见着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却还口吐鲜血,心疼之际勃然大怒。而这个陌生的女人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说,基本还带着隐约的落井下石之意。是以,大怒之中的柳望亭右手一伸,顾不得其他,朝着卿九九挥掌而去:“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只是,手掌在离卿九九一尺之遥时,便是被年伯紧紧的扣住了手腕。只见年伯一脸阴森中带着不愄的对视着他,“柳大人,若你敢对小姐无礼,那就别怪老奴对你无礼!”
年伯扣着柳望亭手腕的力道用足了八成的力,虽然柳望亭也是武官出身,但是年伯的这力道却是让他感到了一股无形中的压力。而年伯那看着他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抹狠戾,大有一副你若敢动手,我就折断了你的手的意思。
“小姐?”柳望亭的视线从年伯的身上慢移至卿九九身上,除了不解之意外,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打量。他在打量着年伯口中的“小姐”,这个突然之间出现于靳破天的尚书府的女人,何以让年伯这般的护着她?又何以年件会唤她为小姐。
他自认为靳破天交情不浅,就算自己的女儿不曾与靳破天相识,仅他与靳破天都站在安逸王爷这边,支持安逸王爷。他与靳破天的交情就不止是上下属的关系而已,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靳破天有个妹妹,尚书府有个小姐。
“年伯放手。”卿九九一脸平静淡然的对着年伯说道。
年伯很是听遣的放开了扣着柳望亭手腕的手。
卿九九微微转身,将视线从柳悠娴的身上转移至柳望亭身上,面无表情:“柳大人觉的九九对令嫒做了什么?”
柳望亭怒目相对,手指指着床上了无生机的柳悠娴:“悠娴昨儿出府来尚书府时,还好好的!为何此刻却是这般?你若说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那你告诉本官,为何她现在这样了?!”
卿九九不以为意的冷冷一抿唇:“我也很相知道她为何会成这个样子!她若是好好的听话,按我的指示要求服药,此刻也轮不到你柳大人在这里大呼小叫!”
柳望亭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而床上原来紧拧着眉头却没有半点反应的柳悠娴,却好似听到了卿九九的话一般,那拧着的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那紧抿着的青白发紫的双眸更是微微的掖动了下。
“悠娴,你想说什么,爹在这里,你告诉爹。”见着女儿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柳望亭一个蹲身而下,蹲立在柳悠娴的床头,一脸心疼又担忧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卿九九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柳悠娴的暗动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内一般。就连站于一旁的年伯眼里亦是划过了一抹凌厉了深沉,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掖动着双唇的柳悠娴,嗤之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
“你想见靳大人?”柳望亭的耳朵紧贴于柳悠娴的唇角边,然后是说了这么句话,只见柳悠娴脸上的露出了一抹隐隐的浅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父亲所说的这句话。
“年伯,破天去哪了?为何悠娴这样,却不见破天的身影?”柳望亭抬眸问着年伯。
“少爷被老爷唤去了。”年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老爷?靳老爷?!”听到年伯这话,柳望亭又是为之一楞,而躺于床上的柳悠娴亦是隐隐的泛起一抹疑惑不解之色。
然后……
“爹,”柳悠娴很是坚难的睁开了双眸,用着很是虚弱的眼神望向卿九九,露出一抹勉强的浅笑,“女儿想回家,其他书友正在看:!”
柳望亭又是为之一怔,然后重重的一点头:“好,我们回家!爹带你回家。”
卿九九与年伯对视而望,两人眼眸里划过一抹心领神会的眼神。
“年伯,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柳望亭正打算抱起柳悠娴之时,门口处传来了靳破天深沉的声音,随即便见着靳破天迈门坎而入,一脸的肃穆无表情,看着年伯的眼神里更是隐着一丝浅怒,然后视线转至了卿九九身上,“九儿,你说可以解了悠娴身上的毒,那么现在,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语言之中略带着浅浅责备之意,甚至于就连看着卿九九的眼神亦是少了之前的那一抹温柔与可亲,而是带着隐隐的愠怒,似乎那极务隐忍下的怒意,如果卿九九一个回答不令他满意,便是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见着靳破天的出现,柳悠娴的脸上露出一抹渴望的浅笑,然后两行眼泪便是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决流而下,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