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微微的诧了一下,南宫佑亦是眉头不禁的拧了一下,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哦?”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南宫樾,眼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赐婚?樾儿已过弱冠之年,也该是时候大婚。不知樾儿欲让朕将谁家千金赐婚于你?”
南宫樾不紧不慢的回道:“回父皇,儿臣前几日与夙宁一道游柳州河,正巧与宁国公府的画舫相遇……”
“父皇,儿臣亦有事禀!”南宫樾的话还未说完,便只见着南宫佑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南中百川躬身抱拳作揖,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急不右耐。
“既然太子亦有事禀,”南宫樾不紧不慢,不急不燥的对着南中佑说道,脸上一直都挂着一抹浅浅的却又还带着高深莫测的淡笑,“那就太子先说,本王容后再说。”
“儿臣亦想欲请父皇赐婚。”南宫佑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南宫百川一脸深沉的看着南宫佑,沉睿的眼眸直直的在南宫樾与南宫佑之间扫移着,让人看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太子也欲让朕赐婚?朕倒是好奇了。”南宫百川瞰俯着朝下众臣,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龙椅的扶手,双眸一片深沉中带着晦暗。
“儿臣……”
“太子定是想让父皇将相府的二小姐赐婚于你。”南宫佑刚张嘴,便是见着南宫樾不急不燥的说了这么句话,而后又若无其事般的望向銮座上的南宫百川,“父皇,那日宁国公府的画舫上除了宁国公府的大少爷与大小姐之外,相府的三位小姐也圴在场。只是不知为何,舒小姐与二小姐却是双双落河,可怜画舫上的人圴不懂水性。无奈之下,儿臣只能跃身下河,救舒小姐上河。二小姐则是由太子救回。女子闺誉自是十分重要的。虽儿臣是出于救人才不得不与舒小姐有所肢体上的接触。但是,儿臣愿意为此负责以便不使舒小姐的闺誉受损。故,儿臣恳请父皇降旨赐婚于儿臣与舒小姐。”
南宫樾这一翻话,成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亦是暗中也将舒紫鸢与南宫佑给捆在了一起。
“倏”的,南宫佑两道如利箭般的视线狠狠的射向了南宫樾。
舒赫在听完南宫樾这翻话时,亦是脸色微有些僵硬,而后又略显的有些白了。双眸更是死死的盯向了南宫樾。
好一个一石三鸟。
既抬高了自己,又是将太子给拉下了水,更是将他堵的无言以对。
安逸王,果然城府极深。
“回皇上,臣……”
“退朝,!”舒赫的话还没说完,便只见着南宫百川勃然大怒的从龙椅上站起,一个甩袖,绝然离开,离开之际对着南宫樾狠狠的一瞪:“跟朕到御书房!”
“退朝——!”聂进哽着脖子大喊。
“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请留步。”南宫佑在迈步欲跟上南宫百川去御书房时,却是被舒赫给唤住了。
南宫佑略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相爷有事容后再说,本宫要去御书房面见父皇。”
舒赫浅笑着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不必去。”
“舒赫,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南宫佑怒视着舒赫。
“太子难道没发现,皇上离开之际,说那话之时,视线是对着安逸王爷的吗?”舒赫一脸淡然的看着南宫佑说道,“所以,如此这会太子殿下去了,只会惹的皇上更加的不悦!”
南宫佑双拳紧握,眸中一片阴森:“舅父可以良计?”突然之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舒赫敛去了脸上的微怒,“舅父是否还在责怪本宫?”
舒赫略显一惊,随即对着南宫佑微一鞠身:“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岂敢责怪殿下,这可是大不敬的。鸢儿之事,本就是微臣教女无方,才会使得她这般的任性。应是臣恳请太子殿下莫责怪臣才是。”
南宫佑深吸一口气:“鸢儿一事,本宫亦是有所怀疑。只是本宫却是想不通,他们是如此将鸢儿放于置于本宫的舫内。”
“臣亦觉的此事太过蹊跷。何以鸢儿与鸾儿一道落水,鸾儿却是被安逸王爷救上?何以,安逸王爷一将鸾儿救上,便是让宁国公府的人急急的将画舫游走?何以,鸢儿一完全不懂水性的女子,却是会莫名的出现于太子的画舫内?又何以太子殿下自己也是毫不知情?难道殿下不觉的此事太过于不可思议吗?”舒赫一脸沉寂的看着南宫佑说道。
南宫佑一抚自己的下巴,沉睿的双眸一片的阴森,“相爷言下之意可是这一切都是鸾儿与南宫樾所设计的?”
舒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太子不觉的安逸王爷的画舫与宁国公府的画舫相遇实在太过于巧合?若非这般,安逸王爷此刻在朝堂之上如何请皇上降旨赐婚?臣自然知道鸢儿的身份与鸾儿无法相比,但是……”舒赫没再往下说,而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南宫佑。
南宫佑右手环胸,左手抹着下巴:“既然舅父也这般说了,那么本宫也就直言了。正如相爷所说,太子妃之位,就算本宫与母后允了鸢儿,父皇那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