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眨了几次眼睛,抬头迎上林间差点儿乐崩的视线,在他掌心画了个问号。
“他们偷着对答案,对出来了三派意见。”林间实在忍不住乐出来,“所以是多少?”
时亦想了想:“是我们。”
“……”林间:“啊?”
时亦抬起嘴角,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
四个字,8加7加7加6。
28。
“算对了。”
林间松了口气,把他的手连写完的字一块儿拢在掌心:“我刚才忽然想起来,虽然我同桌的锁屏密码因为我们两个都能解锁指纹所以一直没用,但也是8776。”
时老师肩膀绷了下,特别酷地站起来去拿冰淇淋。
林间站起来,迈开长腿几步追上他:“我有个问题问时老师。”
时老师耳朵格外烫:“下班了。”
“我有个问题问书总。”林间说,“我同桌最好考虑一下,他的外号我可以换一天都不重样。”
时亦:“……”
这个威胁确实非常有效,林间同学顺利把他同桌堵在了冰淇淋机边上,帮他往抹茶草莓香草三色冰淇淋上洒小麦片和奥利奥碎:“我同桌的密码到底是什么时候改成这个的?”
书总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超严肃地扫了他一眼。
林间把手里的冰淇淋递过去。
……
书总看了半天那个看着就超级好吃的冰淇淋,接过来,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终于考完了。
写了一宿信,有很多话,在这里说给大家听。
感谢大家的评论,文下的和微博下的,都超级感谢,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感谢。
每条评论我都仔细看过,每一条都反复看了好多遍。
爱你们,超级超级超级爱。
爱烤馒头那么爱。
想说的太多,真落笔的时候,又发现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开始说起。
不讲故事的时候,我其实口拙。很多情绪长久盘踞,但真到要表达的时候,又只能反复搜刮出几个干巴巴的词。
明明有太多话想说。
这本书真的写得很难。
难到我无数次发誓,写完这段就不写了,熬过去就不写了,正文完就不写了,写到上大学就不写了。
放过他们放过自己放过所有人。
我是个靠沉浸感落笔的作者,这本的沉浸感几度险些逼得我崩溃。
从失眠开始,一路失控。
我以为自己可以,但不论是把一部分已经淡忘的过往翻扯出来,还是试着去融入他们的世界,去变换视角找到他们的感觉,他们的情绪,去设想他们的每一个反应,都太难熬了。
大家看到的是我构思出他们最好的结果。
在无数个被我废掉的可能的发展里,无数个曾经被写出来或者没写出来的可能里,有更多分支。
更多更黑暗更压抑更绝望的可能的剧情分支。
它们都在我的脑海里发生过。
我都用他们的视角经历过。
我起初没有警惕,直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感觉很可怕。
我不允许自己高兴起来。
每次我试图给自己找点什么开心的事的时候,潜意识就会跳出来,质问他们还没解脱,凭什么开心。
该解决的还没解决,他们还在不开心。
他们都不开心。
是我把他们写出来,是我给他们的境遇,他们还没得到他们早就应得的。
我凭什么开心。
我一边因为这个状态痛苦,一边依赖着这个状态,因为只有在这个状态下,才能写出真正满意的东西。
这个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
为了重新振作,我试了很多办法,大部分是对身心没什么好处的,总觉得也不该多说。
后来和好朋友一起出门住了一个月,在陌生的地方调节了一段。
朋友劝我,不然就不这样写了吧,只当成一个故事算了。
可我又不舍得。
我总会想,哪怕有一个像11和毛线团这样的孩子在看这本书,哪怕有一个人因为有经历所以懂。
那我要对这个人负责啊。
要负责啊。
所以就这么又撑了一段。
稍微好一些以后,我开始着笔写他们的至暗时刻。
这一段简直是噩梦。
身体被情绪影响得很严重,胃疼到虚脱,写完一章必须稍作休息,不然根本没办法继续。
我反复告诉自己,熬过去就好了。
我以为这段写完就好了。
熬过去了,结束了,就好了。
但不是。
我把他们接到我自己的世界里,借他们的视角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