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偏偏这个时候,容轻还专门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逼问:“是什么?” “这个嘛,是、是……”君慕浅忽然灵光一闪,“是我的美人呀。” 说完之后,那极低的气压瞬间卸去。 呼…… 君慕浅松了一口气,撩了一下头发,心想,终于哄好了。 看来以后不能这样叫了,她得记住。 唉,不过她真的只是想叫一下。 她没有父亲,只好这么幻想一下。 “轻美人,你……”君慕浅瞧着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有些不确定道,“你不生气了吧?” 容轻抬眸瞟着她,不紧不慢地抬手又给自己拿了一个酒杯,声音不咸不淡:“为何要生气?” “对对对!”君慕浅很快点头,“你没生气,你可高兴了。” 心里却想着,她真是一个好人啊,没有拆穿他。 嗯……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反着来的话,就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忽然,君慕浅想起了方才扶风同她说的一句话——小浅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年龄是个秘密么? 原来……她这是无意中,做了错事。 再也不敢了。 君慕浅立马转移话题,她清了清嗓子:“轻美人,你的家人呢?” 问出个问题之后,她这才想起,好像每次见他,他旁边也就多带一个暮霖而已。 平常向来是独来独往,见不道什么人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出现。 闻言,容轻神色微顿,但只是片刻,他便淡淡道:“不在这里。” “这样啊……”君慕浅眸中泛着了然的笑,“那你的父母也一定长得很好看了?” 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该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容轻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是吧。” “是……吧?”君慕浅微诧,“你该不会连你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这得……多早就离家了? 容轻摇了摇头,但随后,他又微微颔首。 君慕浅被他这一下否定一下又肯定的举动弄糊涂了,她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容轻抬手,又拿起了筷子,夹的还是鱼,“吃饭。” 君慕浅:“……”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鱼。 她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吃鱼这种东西。 呵,她的脑子,怎么能靠鱼来补。 荒唐!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天机楼的弟子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他们的老祖真的彻彻底底失踪了! 那日不是没有弟子看到天机老人被容轻困在那里,连动都不能动。 只是他们离的太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倒是能从天机老人的面部表情中猜出了一些事情,心都忍不住提了起来,在想他们天机楼是不是将要大难临头了。 人家连他们老祖都能收拾,他们这些小虾米算得了什么? 一个指头就能碾死啊! 但是后来,天机楼的弟子发现他们想多了。 因为他们观察了几天,发现容轻并没有要这么做的趋势,而那个被老祖带回来的“神女”,却是进入了修炼之中。 每一天,他们天机楼的灵气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委实让他们心痛不已,但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 所以,只好在心中不断地祈求这两尊大佛能走。 没有老祖护着的日子,当真是举步难行。 然而,这还不算最艰难的,因为不光是他们的老祖失踪了,连楼主也闭门不出。 整个天机楼群龙无首,在左右护法的维持下,秩序才勉强没有失控。 也幸得这些天并没有其他宗门来天机城拜访,若是有,恐怕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下,众弟子的心中难免又有了一个猜想—— 两人都失踪了,那么两人不会是在一起吧? 难道是他们老祖因为太过愤怒,把他们楼主关起来了吧? 有些在天机楼待了很久的老一辈很清楚,这对在外界看来光鲜十足的师徒,其实根本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亲切。 反而,两人一见面就会出现争斗。 但每一次,言少陵都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机老人太过强悍,还能向天道借用力量,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更不用说,言少陵的一身本事皆是他所传,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这个徒弟的弱点在何处,一抓一个准。 这个想法出来后,左右护法都有些焦急,心中只有一个希望。 老祖千万不要一怒之下杀了楼主啊,那样他们天机楼一定会分离崩析的。 但是这一次,这些弟子们都猜错了。 天机老人和言少陵的确在一起,但被关起来的不是言少陵,而是天机老人。 徒弟,把师傅关了起来。 就连天机老人也不曾知道,在言少陵常常练习书法的那间小书房底地下,有一条暗道。 暗道直通一间密室,这间密室看起来已经有了十年之久,墙上的墙皮已经脱落了不少。 而此刻,在这件密室里,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被困在了墙上。 他的四肢和脖颈间,皆嵌了一个铁环。 锁链从他的身上垂下,在地上交织成一团。 而在这个佝偻的身影之前,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 “师傅,该喝水了。”言少陵端着一杯水,微微笑着,“您现在可没办法行动,所以徒儿专门给您都备好了。” 听到这句话,那佝偻的身影这才将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正是天机老人! 他呼吸极重地看着容色苍白的年轻人,忽然一声嘶哑的大笑声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像极了恶鬼的哭嚎。 “哈哈哈哈——” 听到这笑声,言少陵依旧是那副样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云淡风轻。 笑了许久,天机老人这才止住,用浑浊不堪的双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