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到你就讨厌。”
周易:“......”
我@?&....
这会就看到我就讨厌了?把我绑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讨厌呢?
呵!女人!
心里冷笑着,周易翻身上了独角兽。
独角兽很有灵性的转身,脚步轻盈的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再一次目送周易远去,黑衣女子静立良久。
仰首,望天。
“唉~”
片刻后,口中一声轻叹。
身上,猛然升起恐怖的黑色火焰。
在火焰之下,黑衣女子的身躯一点点燃烧,化作灰烬消散。
“公、公子,您......”
身有,响起惊骇欲绝的声音,黑衣女子挥手制止。
微微仰首,一团朦胧的光自眉心识海处升起,散发着大道的痕迹,被黑衣女子抬手捏碎,豪不珍惜。
“天命公子嗳,不要啦!”
“您...何苦呢?”
“不苦!不苦!一点都不苦!”
肉身在一点点焚毁,神魂在一点点重塑。
炼狱般的痛苦中,女子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很甜呢。”
身后,无声。
“对了。”
好看的面容有些扭曲,声音中却带着柔柔糯糯的甜蜜,“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沉默了片刻,身后有两个字传来。
“周易。”
“哦。”
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
微风吹起,带起一阵轻烟随风而散去。
......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辞别了黑衣女子,骑着白色独角兽,优哉游哉走在前往山海书院的路上。
三月里的微风轻拂,春日里的晴空高远。
心情亦是像这春天一般萌动,行在路上,不自觉的就轻哼起了歌。
沿途中,偶尔可见行人。
有挑着扁担担着沉重货物的老汉,扁担颤颤巍巍,肩膀厚实稳定的走在小路上。
身边跟着的十几岁少女,叽叽喳喳活跃的在不知是父亲还是祖父的耳畔说着。
说沿途的某一朵花,说飞过的某一只鸟。
少女的心事,不只是怀春,也不只是诗。
一朵走过时恰好开放的花,一只无聊时恰好飞过的鸟,都足生动起春日里无聊的半天。
小路上,有奔跑而过的二八少女,红扑扑的笑脸,与身后追逐的少年嬉闹正欢。
偶尔停下脚步,无言望天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忧郁,是在埋怨着身侧少年至今还未明白少女怀春的心事。
还是...担忧着昨夜无意间听到的父母商谈着要把自己嫁远?
穿山过林,不时有小动物出现。
前一刻刚有一只小松鼠从树上跳下,挡在了独角兽的前方,被独角兽奔腾的气势一吓激灵灵的躲开。
后一刻,一只小白兔因躲避的匆忙,而一头撞到了路边一棵不知谁家木匠伐断的木桩上。
也不知,那肥硕的白兔最后会便宜了哪家猎人,又会害苦了哪家以为守株就能待兔的农户。
一路走一路看。
时进黄昏,独角兽载着周易入了一座村镇。
独角兽放缓速度,蹄脚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前方不远处,一座小楼上某扇窗子霍然被推开,露出一张满头白发下,苍老的、皱纹纵横成沟壑的带着惊喜的脸。
在看到下方那骑着独角兽悠哉而过的青年时,脸上的欢喜复又化作了失落,而后归于平静,习以为常。
或许...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历了千百次也未可知。
“是孙婆婆啊!”
“孙婆婆她,还在等啊?”
“可不是哩,多少年了,那时婆婆还是丫头嘞。
那人曾说短则七八月、长则三五年,定会高头大马,风光的来娶她。
她就信了,就等了。
等啊等啊,丫头等成了婆婆,也没能等来要等的人。”
“唉,不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吗?”
“别这么悲观,你要往好处想啊,你可以想...说不准那家伙在去赶考的路上遇到了豺狼虎豹,或糟了妖精迫害,早已经死在路上了馁?”
“嗯,是啊!是啊!你说的有道理。”
“对对!犯事要往好处想。”
“是啊,要不然,这么多年的等待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可怜了这一年复一年的等待,多么好看的丫头呢,如今都等成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嘞。”
“我记得从我记事起,每次有人打马走过的时候,这扇窗总会被从里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