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来着,小臣依着曾娘娘的吩咐,只说自己是风娘娘跟前的,前来替风娘娘寻一块帕子,止水说珍禽苑没有什么帕子,便让小臣回来了。” “你办得不错,回头到我跟前来领赏。” 打发内侍下去后,曾姬向芮姬道:“夫人,你不见骊姞与跟前的那个内竖息关系十分亲密,骊姞三天两头地带着他和止水到珍禽苑去,每次去都把里头的宫人打发走,而且一呆就是大半日,此事岂非蹊跷?”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骊姞和内竖息有奸情?” 芮姬瞪大了眼睛,“这……这岂非太过荒唐?” “要查清楚此事其实也不难。夫人只需将章含宫的宫人名册查一下,那内竖息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宫的,今年有多大了,依着晋候上次定的新规,年满十五就要做宫刑,否则就要驱逐出宫,有没有奸情岂不是一目了然?” 芮姬觉得有理,两人回宫后,芮姬让人拿来章含宫的宫人薄册,仔细翻找内竖息的条目,芮姬见薄册上清楚地写着内竖息受宫刑的日子,下面还有负责执行宫刑的寺人的名字,并无讹误。 芮姬大为不解,曾姬道:“姐妹俩做事十分缜密,轻易找不出破绽来,咱们再看看别的宫的薄册,看可有线索。” 芮姬命将后宫的宫人的名册全部拿来,一共数十捆竹简,两人分别查看,看了整整半日,曾姬突然唤道:“这就是了,夫人快来看。” 芮姬见这是一卷珍禽苑宫人的名册,末尾有一条,墨渍新鲜,显然是刚添上去不久,写着:内竖息,原受职于章含宫,于甲子日在内廷受宫刑,后谴至珍禽苑任杂役寺人。 曾姬道:“一个宫内出现了两个内竖息,珍禽苑的这个必是个假的,顶替真正的内竖息受了宫刑,真正的内竖息其实一直留在章含宫,若婢子猜得不错,能做出此事的只有骊嫱无疑。” 芮姬愕然道:“骊姬姐妹俩当真是胆大包天,竟做出此等淫乱宫闱之事。” “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禀报晋候。” “不可,你忘记当年的耿姬和卫姬了,如果一击不中,反而惹祸上身,如今的姐妹俩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已经轻易撼动不得,咱们还是再等候时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