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失声痛哭起来,耿姬也跪下,哽咽道:“主公,臣妾用性命担保,蕙姬所念的绝非是从惠安宫偷走的认罪书,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诬蔑之词,其中必有隐情,还请主公明察。” “难道还有几份认罪书吗,骊姬,你来说这份证词是哪里来的?” 骊嫱含着委屈道:“当年耿夫人和卫夫人查抄章含宫时,屈杀了不少的宫人,那是章含宫的世妇和女御们有目共睹的,众女事后回忆起当日的情景,将实情一一记录下来,写成了这份申辩书,请求我交给主公过目。我想着纵然我与惠安宫过去有些恩怨,能够重回宫中已是不易,何必再将旧事重提,若再牵扯下去,恐不利于后宫安定,让主公徒增烦恼,便将这份证词收了起来。不想昨日听门人报说,晚上有贼子闯入章含宫,臣妾想这些竹简若长期放着,被人看见终是不妥,不如把它们烧了,于是将章含宫的宫人们都叫来,当面把竹简烧毁,也好让她们知道,从此章含宫与惠安宫的恩怨不必再提。” 骊姞道:“你这是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可惜不是人人都有你这番君子气量的。耿夫人她们明摆着是问罪来了。” 耿姬怒喝道:“你们不用在此一唱一和地演戏了,我只问你,你敢让我查抄宫禁吗?” 骊姞抹泪道:“夫人不是已经查过一次了吗,何苦又来?” 骊嫱冷声道:“夫人要查就查吧,反正我这章含宫素来是被人糟践惯了的,想来就来,想抄就抄,想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你们既然来了,就请便吧。” 耿姬向晋候道:“主公,那认罪书必定是骊姬指使人偷的,如果臣妾猜得不错,现在应还藏在宫中。” 晋候脸色铁青,“不必查抄了,今日的事寡人看得十分明白,分明是耿姬栽赃不成,如今落得个自受其辱,你还有何话说。” “主公……” “这么多年来,寡人一向对你信任有加,所以才将你从女御一步步擢升为夫人,不想你竟伪善至此,令寡人十分失望。从今日起,后宫交由芮姬掌管,你就不用再插手了。” 晋候说完拂袖而去,耿姬一口浓痰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蕙姬等人手忙脚乱地将耿姬救转过来,一行人振奋而来,又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