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我们做姑娘的,能遇到个真心男人,哎,真得谢天谢地啰。” 范昭感叹妓女从良真不容易,暗忖老鸨的银钱太肮脏,遂道:“温妈妈,你就将卖身契给阿秀,阿秀愿意离开惜红院的时候,就行个方便吧。”温妈妈笑道:“范小哥真是好心。阿秀是我的女儿,肯留下来,我做妈妈的当然高兴。不过,惜红院的租金可是很贵的,阿秀的排场花销不是一笔小数,一个月要三千两银子。阿秀,你可想好了。”阿秀点点头,道:“多谢妈妈收留。”温妈妈笑道:“乘女儿,咱们走吧。阿芳洗白了身子,范小哥还等着阿芳服侍呢。”范昭面红过耳。赵沁芳低着头,不出声。 范昭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赵沁芳轻声道:“范公子,妾身昨晚作了一首儿歌,不知好不好,请范公子指教。”范昭六神无主,道:“赵姑娘作的,必是佳品,小生洗耳恭听。”赵沁芳浅笑一下,道:“如此,见笑了。”赵沁芳轻拍手掌,用柔柔粤语唱道: 黑鸦片,害人精。 名福寿,实损银。 一吸食,易成瘾。 瘾满足,狂欢喜。 所求事,烟中欣。 迷幻觉,劝不听。 忘现实,百无禁。 从此乐,耗尽银。 瘾再至,苦难名。 涕泪流,沾满襟。 人消瘦,不识亲。 妻儿离,家产尽。 形枯槁,染怪病。 目呆滞,唤不醒。 一朝丧,眼不瞑。 九泉下,愧先灵。 苟活人,伤悲情。 赵沁芳歌声清脆悦耳,唱得至情至性。范昭听到最后,不禁泪洒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