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铁塔等每人一天只分得一个冷馒头和一碗凉水,为了怕饿着孩子,大人们都将馒头和水分给孩子们,所以铁塔等人又渴又饿,浑身无力,哪里踢得动牢门。 牢头来到门前,八姐挡在门口,杏眼圆睁,怒道:“旗下佬,谁敢进来,姑奶奶就杀了他。”牢头被吓住,迟迟不敢开门。梅儿不理不睬,坐在地上面向墙壁轻声背诵《金刚经》。瑞昌爵爷笑咪咪的走了过来,道:“哟,小娘子有性格,本爵爷喜欢。努桑哈,你告诉两个美人,她们犯了什么罪?”努桑哈明白主子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自问自答: “美人儿,你可知罪?” “奴家知罪。” “何罪?” “奴家乃前朝遗民,私聚山林,密谋造反。死罪。求爵爷看在奴家年轻貌美,救奴家一命。奴家做牛做马,报答爵爷。” “本爵爷不缺牛马,只缺美人,你只要从了本爵爷,不但小命可保,而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哟,看爵爷说的,奴家还有什么不依爵爷的?” 大概努桑哈随瑞昌逛窑子多了,把窑姐的腔调学得惟妙惟肖。瑞昌爵爷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八姐一阵反胃,差点没呕吐出来。梅儿依然闭目念经,不为所动。 瑞昌道:“怎样?美人?造反是死罪,本爵爷已经上奏朝廷,只待批文下来,便要人头落地。若是从了本爵爷,本爵爷使个掉包法,在黑监狱抓两个晦气鬼代替你们去死。怎么样,本爵爷够好的吧?哈哈。” 八姐呸道:“旗下佬,你妄想!”铁塔喊道:“对,八妹,咱们宁死也不屈。” 瑞昌见八姐刚直,越发喜欢,却一时无计,傻在那里。努桑哈眼珠一转,道:“主子,那个叫铁塔的,似乎是美人的兄长,不如拉他出来,鞭打一顿,再问美人从是不从?”瑞昌大喜,道:“好奴才,还是你有办法。来人哪……”忽然,梅儿大声念经。瑞昌顿时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晃了晃头,道:“狗奴才,你刚才说什么?本……本爵爷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努桑哈摇了摇头,道:“主子,奴才也忘了。”铁塔喊道:“旗下佬,有本事冲大爷来,欺负姑娘家,算什么英雄好汉!”瑞昌猛然省起,道:“努桑哈,去,把那汉子拉出来,狠狠鞭打,看这两个美人从是不从?” 梅儿忽然停住念经,脆声道:“别打铁塔哥哥,我出来便是。”八姐心中一急,挡在门口,道:“梅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出去。”铁塔吼起来,骂道:“恶贼,不得好死!”虎子也高声骂道:“狗官,臭流氓,畜牲,小爷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瑞昌以为梅儿服软,大笑道:“这就对了。识相点,把本爵爷侍候舒服了,本爵爷让你们的父母兄弟侄儿外甥七姑八姨什么的,死的痛快点。否则,嘿嘿,全部凌迟处死。让你们的父母兄弟侄儿外甥七姑八姨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瑞昌刚说完,一道黑影钻入瑞昌体内。看官,你道黑影为谁?乃天降黑心魔狗是也。即,去年七月,范昭、秋儿和一觉道长游玩西湖时所见,乃上天专为大奸臣和珅所准备的。如今瑞昌动了邪念,迎合了黑心魔狗劲头,便招来了黑心魔狗附体。自古心正不招邪哪! 梅儿神色平静,轻声道:“八姐,没事。”八姐为梅儿祥和所化,让开牢门。牢头打开牢门,梅儿走了出来。余林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苍天啊,如果是我余林隐前生做了什么坏事,就报应在我身上吧,不要难为孩子们。” 瑞昌五阴炽盛,昏黄的眼睛泛着血丝,装出一副笑容,道:“小姑娘,鄙人瑞昌,世袭三品轻车都尉。”此时的瑞昌,心智已经完全被黑心魔狗所操纵。 梅儿不理,只管心平气和念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 瑞昌完全听不进经文,色迷迷的伸出右手去摸梅儿的脸蛋,眼看就要碰到梅儿,忽然右手胳膊剧痛,忍不住“啊”了一声。梅儿停住念经,抬眼看瑞昌。瑞昌胳膊疼痛消失,右手一软,搭在梅儿左肩上。瑞昌大喜,正想用力去抓,忽然梅儿肩头传来一股大力,瑞昌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瑞昌的狼狈样,都笑了起来。 这时,瑞昌头脑里产生一个声音:“这个小美人有邪术,是妖女,不要动她。只需要鞭打铁塔,那个大美人就会从我。”这个声音是黑心魔狗所发,瑞昌糊涂,还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遂道:“小美人会邪术,先放在一边。来人了,把铁塔拉出来,鞭打二十,再问问大美人从是不从。” 三个带刀牢兵吆喝应是,就要去开牢门抓铁塔。八姐已萌死志,凄婉看了铁塔一眼,道:“铁塔哥,今生无缘,来世再见。”说罢一头撞在墙壁上。瑞昌忙跑进去,只见八姐倒在地上,鲜血从头发中流了下来。铁塔哭叫一声“八妹”。顿时,牢房里哭声声一片。瑞昌邪劲上涨,从牢兵腰中拨出一把刀,狂挥乱舞,叫道:“喊什么?都给我闭嘴。再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