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善了,战便战吧。昂日不再言语,魔法之风暴起,直接施放大招,他现在没有时间在此干耗,救路西丫性命排在首位。 阎莫敌早在防备,他的冥剑决同时释放,双方战斗立刻进入最为激烈的状态,可苦了煞兀突,夹在两人中间受到暴雪与冥剑气双层洗礼,端是苦不堪言,只得努力聚拢剑煞护体。 刚才战斗,昂日虽高出一线却也不能完全碾压,如今受路西丫拖累,堪堪与阎莫敌斗个旗鼓相当。战不多时,煞兀突慢慢适应了两人的战斗空间,竟开始操控剑煞时不时的偷袭一下,这下战势完全逆转,反而变成阎莫敌和煞兀突两人围攻昂日。 昂日怒吼连连也无济于事,他瞄向练红尘,正好对上练红尘向他露出的苦涩笑容。 练红尘不是不帮,他着实伤上加伤,早已摇摇欲坠,若不是心志坚忍加上阎莫敌惦记他的心剑之魂,恐怕这个世上早没了练红尘其人。 小双诸人没有离开,他们名为练红尘剑奴,实则与亲人无异,趁着短暂的空闲,俱都围拢到练红尘身边,强行将神识与他结为一体,竭尽所能为他疗伤。 又战良久,昂日实在受够这种憋屈,陡然加强反击,趁着两人后退之际,魔法之风裹住路西丫身体甩给练红尘。 雄躯一震,分神的刹那,已然不及防御,中了阎莫敌一击,冥剑之气趁虚而入,立时化作附骨之蛆,再想驱赶犹如抽丝拨茧,不是一时半会便能磨净的。 煞兀突看出便宜,剑煞离体,循着冥剑气通道进击,加以纠缠。 昂日形势立刻变得艰难,从怀里摸出一根黑不溜秋,顶端分成四爪的小棍,口中颂着莫名的音节,小棍顶端立时喷出眼睛看得见的黑烟,处在风暴之中却是凝而不散,很快弥漫整个战场。 阎莫敌神情一肃,所有冥剑气聚拢,一拍额头,一柄半寸玉剑浮现,见风就长,瞬间化作三尺,握在手中,青气如屏展开,却将全身上下护个周全。 煞兀突有样学样,正待抹出法宝,昂日不给他机会,小棍倏地抻长,一下扎进他的胸膛,带着一篷血肉迅即收回,原来整根小棍覆满倒刺般的黑毛,缭绕缕缕黑烟,缓缓升腾。 ‘嗷’的一声惨叫,煞兀突摔出战圈,尽管他皮肉粗糙,也是元气大伤,孤零零一人,身边再无半个剑奴伺候。、 小双诸人看出便宜,他们恨煞兀突比阎莫敌还甚,立刻分出两人持着兵器要来结果了他。 煞兀突恨意更浓,想不到堂堂剑主会丧生在一群剑奴手里。 但他伤得实在严重,血口裂开便无法愈合,有种奇怪的力量作祟,如有万蚁噬咬,又麻又痒,痛苦莫名,唯有闭上双眼,引颈就戮。 过了一刻,麻痒加剧,身上忽被套紧,腾云驾雾般飞腾而起,刹那间被人提在手中,仰面观望却是陌生的紧。 青年毫不在意煞兀突感激的眼神,随手将他丢在地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向与他同来的青年言道:“想不到我们弟兄两人运气这么好,上来就能碰到这么多的好材料。“ “活得是你的,死的才能归我。是你运气好。” 来人正是麦成坤和麦成林弟兄两人,他们也有法宝能够锁定张旷,一路尾随而来,看了半天大戏,心里还是相当激动的。 煞兀突听得两人话风不对,心中大惊,极力挣扎,怎么能够挣开专为修士准备的捆龙网?越是挣扎,捆龙网收得越紧,不一会再也无法动弹半分,徒然怒视毫无所觉的两人。 而两人已将目光对准了练红尘和他怀里的路西丫,充满了贪婪,这都是瑰宝级的珍品啊。 练红尘稍有恢复,忽然看到又有两人出现,心头没来由的一紧,立刻将两人归入难缠行列。 “你来,还是我来?”麦成坤微笑着问麦成林。 “你舍得吗?”麦成林反问,“这可都算作顶级货色了。” 麦成坤摇摇头,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谁也不信的毛病?再好的货色能比得过我们弟兄的感情吗?” “从你八岁那年从我手里骗走那个游魂开始,我便再没有相信过你。”麦成林冷冷回道,“废话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只要张旷和这网里的男子,剩下的你随意。” “还有,若要我出手相助,和从前一样的老规矩,依我挑到一半。”麦成林不等麦成坤反驳,补充道。 麦成坤眼中戾气一闪,却是强行收回,换上一副笑脸,看着练红尘再次温和一笑,轻声道:“是我将你捆了,还是你自己封住自己?” 练红尘早已传音小双他们,暗暗凝聚功力,看麦成坤将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忽然暴喝一声,将手中冰雕的路西丫扔给小双,手掐剑决,心剑之魂全力运转,疾斩麦成坤。 麦成坤不急不徐,随手抛出一众剑卫化成剑阵将练红尘围在当中。 剑卫的神识早被麦成坤祭炼得尤如铁桶般坚固,任得练红尘心剑之术绝妙无双,用在他们身上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无济于事。 动手刹那便陷入险象环生境地,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斗不多久,剑阵收缩愈紧,练红尘左支右绌,眼见便要毁于剑卫剑下,他的心里反面一片平静,留恋地环视诸剑奴一圈,狠狠咬破舌尖,伸手沾出一丝血滴定在面前,呆呆地看着远方。 眉目如画,银衣飘飘,玉手前招,若仙归来!练红尘定睛细看,却见来者了无生气,不过一死尸尔。 张旷见到麦成坤两兄弟跟来,脸色立刻阴沉的可怕,恨恨道“想不到一堂之主还会如此卑劣。” “怎么了?”徐承志不解。 张旷胸口犹自起伏,沉声道:“除了堂里的摄魂灯,我想不出他弟兄两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