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喊你哥呢?”诅老忍不住调侃道。 连江尴尬一笑,他现在可是骨巫的巫长,进步飞一般的快,心里还真不相信徐承志现在的实力比他还牛。 诅老也不说破,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赶到徐承志隐身之处。 “诅老好。”徐承志先向诅老打个招呼,然后与连江抱个满怀,兄弟两人再次见面,不互相捶上两捶怎能发泄出几年来的思念之情? 两兄弟叽哩呱啦说个没完,各自将分开后的经历说上一遍,说到痛快处,放声大笑,当浮一大白,而遇到的挫折艰难均被两人一语带过,谁也不愿对方替自己伤心。 一番畅谈一葫酒,将诅老晾在一边了无生趣,直到诅老轻咳,两兄弟方才记起所为何来,徐承志更是递上酒葫芦聊表歉疚之情。 “天际已经发白,我再不说上两句,这一夜可就只能干坐干看,什么事儿也办不成了。”小小地抿上一口,诅老的小眼立刻睁大。 旋即眯起眼睛,不声不响地多灌两口,握住葫芦再不放手,连徐承志无奈的白眼都要省略掉。 但正事是不能忘的,诅老过够嘴瘾,却是道出一番影响整个大荒的秘闻。 真个是诅老一开口,惊醒俩猪头,巫魔战弱水,危险暗中留。 “连巫长已将大体情况说与你听了,”诅巫调侃完,接着道,“开始之时,他们部落之中的天坑我们也不能确定便是牛祖的埋骨之地,当时的失误啊,这也不能完全怪连巫长。” 连江面红耳赤,虽然巫中诸人没有一人怪他,但他自己却知如果不是自己的孟浪,也不会引出巫魔之战了。 “你们认为是娄蚩传出去天坑的消息,对吗?”徐承志得到肯定答复接着说道,“可我一直在娄蚩营中,听其言观其行,从他那儿没有得到天坑丁点儿的消息。以叵起的鬼精灵,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认为?”诅老皱起眉头,“是另有其人?” “八成可能。”徐承志胸有成竹,“咱们可以让三哥再详细地说说他与娄蚩相遇经过以及黎魔开始增兵的前前后后,我相信那传出天坑是牛祖埋骨地的人或魔便在其中。” 两人赞成,连江慢慢回忆,将所有人物过滤一遍,一并说与两人。 连江与娄蚩遭遇是在半年前,当时娄蚩麾下一千多魔兵,而且还练成仄魔的撞角阵法,而连江也刚刚融合了骨巫族的金骨阵法,两人魔都以为自己有必胜把握,积极邀战,结果却是斗个两败俱伤。 连江知道了娄蚩真实意图,便竭尽所能留住他,而娄蚩经过与连江的战斗,发现自己的撞角阵法还有重大不足,际由连江来磨练自己的阵法,两方翻翻滚滚战了足有三两个月,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当连江心喜自己既留住了娄蚩,还将金骨阵法练得大成之际,娄蚩阵中忽然多出几股力量,他们合兵一处,直打得连江连连败北,根本无力抗击。 连续吃瘪之后,连江才知道敌人已从娄蚩换成了仄黎魔族的猛将开冥,他不是来为娄蚩找场面,而是来借路进天坑去探寻一番。 幸亏骨巫族中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巫长,开冥打到天坑附近,便被连江联合另几位巫长将魔军又赶了出去。 天坑就在骨巫的族地中心地带,巫族曾派人下去过,却是去多少损失多少,根本没有巫人能完好回归。 有一骨巫族人不知发什么神经,带一牛奴下到天坑,却不料骨巫出到洞口便一命乌乎,而牛奴在坑中呆了七八天还能毫无半点损伤的走出来,由此传出天坑乃是牛祖的埋骨之地。 期间连江还真不记得能有谁为魔族拿主意,徐承志也是暗自奇怪,看来只有从娄蚩嘴里再套话才成。 眼见天将放亮,三人约定时间继续谈便各归各营,看着两人急匆匆而去,徐承志也立刻往回赶,他可是瞒着所有人和魔的。 离营老远便闪出四人,却是刀芷、软茑、爪娃子和昔龙,不用刀芷揪耳朵,昔龙便跳到徐承志头上,在徐承志耳边哭诉刀芷的不人道:“刀芷姐好没人情,她看你回来连让我解个手的时间都不给,今后我再不喊她姐姐了,我要喊她刀剥皮!” “剥皮是轻的,你若敢撒我头上一滴尿,我还要割掉你的小鸡鸡。”徐承志恐吓道。 昔龙立刻停止报怨,他还真怕徐承志下手,一手紧紧扣住徐承志的后颈,一手却是牢牢捂在小鸡鸡上。 直到走进叵起的小营盘,徐承志感觉后颈热乎乎的,却见昔龙快速跟他拉开距离,哭丧着脸举起湿漉漉的小手大声道:“你看,我都用手捂着呢,你可不能割我小鸡鸡!” 徐承志脸都气黑了,不说会憋着吗?童子尿也有骚味啊! 白天无事,娄蚩除了训练他的八部联军,便是到叵起小军营逛荡,眼睛滴溜溜乱转,希冀有所发现。 而叵起只是以白眼伺候,他也得暂时离开徐承志老远,刚刚得到一点启发,心痒难奈,正要再接再励一举榨出更多干货,却是被娄蚩的不告而访给搅黄了。 而昔龙得到了徐承志招呼,继续上岗,一只手始终坚持捂在裆下。 到了晚间,徐承志来见连江和诅老,他还有好多事没有问清楚呢,多多了解,对于下一步行止大有裨益。 徐承志特意带上猴儿酒请两人,想不到诅老谈兴越发浓厚,一夜口若悬河,令徐承志受益匪浅,对于大荒心底也有了一个大概认识。 连江听上两晚却是哈欠连天,诅老还是硬拉着他连续来了五晚,事情说个透彻,他便谈些大荒上的杂说佚事,天文地理,海侃一通。 直到徐承志在第六晚上实在无酒可拿,干谈。夜不过半,诅老便呵欠连连,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