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怅然若失,望着空空如野的祖庙,声音又苍老几分:“这祖庙的每一样物事都凝聚着先祖的荣光!如果能有选择,我们当然最希望你能将祖庙完好的带走。” 徐承志心中不忍,沉声道:“我能!” 众族老围住徐承志眼神热切,片刻后个个黯然神伤,看他单人单手,怎么看也不像能将祖庙整个搬走的主儿,便只当他在说笑。 “各位族老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没有,便恕承志无礼,要将整个祖庙装走了。”徐承志明白他们的心思,神秘一笑。 “你真能装走?”族老再三确认,得到徐承志肯定的答复,高兴异常,像小孩子般拍手相庆,迫不及待的要求徐承志表演给他们看。 徐承志请出各位族老,首先自己要平心静气,他也从来没有装过这么大个的东西,初次实验,心底有些忐忑,但他相信会成功,没有依据,就是一种直觉。 四散的族人慢慢靠拢过来,他们从族老严肃的表情感觉要有大事发生,气氛变得凝重许多。 凝神片刻,徐承志放空所有心思,将状态调到最佳。他缓缓前倾,额头触向身前祖庙,但觉盘山空间倏然放大,仿佛饥饿的蛇逮住美味的老鼠,急欲收入祖庙。 感觉祖庙融入少许,却总有一层柔滑的圆膜百般阻挡,卡在最后一步不得寸进,试验再三,总是如此。 徐承志大是不解,沉思少顷,看看头顶如碗倒扣的防护光晕,心底立刻明了,便请求族老们将防护关闭。 族老们相互观望,稍一犹豫便即答应。 其实魔族大多已经进入防护之内,防护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给族人们心理上的安慰。族老领着徐承志再次进入祖庙,叩拜过后伸手将石像托着石珠的手掌反转,石珠呈现灰白之色,立刻停止转动。 徐承志出来一看,天空的防护光圈果然消失。 不敢耽误时间,他再次施展,感觉收入行动无比顺畅,祖庙仿似还有一点迫不及待的味道,再睁开眼时,面前已是空地一片。 族老和众族人目瞪口呆,愣怔良久方才慢慢回魂,欣喜与悲伤交织心头,对徐承志的态度与此前截然不同。他们看到的是神迹吗? 徐承志也在发愣,他的神念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鬼民祖庙落在空间的一角,毫无违和感,仿佛它本来便是座落在那里。 整个空间也像活了过来,刮起一股活性物质的风暴,所过之处,地貌大变,不再平平坦坦,原本松软的土地有些部分在变硬,有向岩石转化的迹象。 另外,他还惊奇的发现,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张,延伸十倍有余,这是怎么回事?徐承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点晕啊! 装走祖庙了却众族老一桩心事,当众宣布,从此之后,徐承志便是所有鬼民族人的族长,所有鬼民一律听从徐承志调遣。 鬼民大声欢呼,为他们新任族长献上自己最忠诚的拥戴!想不到收个族庙还能拐带一大片鬼民,这买卖硬是要的。 虽然责任重大,徐承志心里充满着成就感,谁让哥自带主角光环呢!想到诸鬼民的奇异能力心头便一片火热。 不再关注空间变化,徐承志心情舒畅,志得意满地看到众族老交待完毕,便领众族人跪拜他这个新族长,可是吓得不轻,赶紧回磕回去。开玩笑!哪能让老人给小孩子磕头啊,这会损寿的。 磕来磕去,族老们终于不再坚持,对于徐承志越看越合眼,拉住不放手,每个人都要唠上半个小时以上的嗑,直将徐承志唠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唯有以点头表示自己受教。 直到有族人统计出现有族人六十八人,上报于徐承志和各位族老,他才得以脱身。族老们个个老泪纵横,再次围着徐承志,拉手摸头,几番叮嘱,哭得徐承志眼眶都要发红。 却不想这竟是他们欢喜的眼泪,哭毕又大笑一场,簇老中年纪最大的族老再次细细打量徐承志,满意的点点头,便指着边角的一口井让他带领众族人速速从井内离去。 徐承志奇怪族老不一块走吗? 老者轻轻摇头,言道此后的世界是年青人的天下,他们老了,再不想到处挪动。既然祖地有此一劫,便让他们陪着祖地一块消失吧!顺便也让侵略者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众族人扑倒痛哭,请求众族老一同离开,族老们一一将族人扶起,他们聚在一起催促诸人快点离开,神态坚决。 徐承志心底充满怅惘,没有再劝,他看出老人们的决心,带领族人向族老们重重磕上几个头,立刻顺着井中密道逃离。活着就是对族老们牺牲的最大尊重。 走出密道,已然远离祖地,正是悬崖中心的一处洞穴,洞穴越往外越低,口上长着茂密的植物,形成天然的屏障,不仔仔细细地寻找一番,断然会无所收获,可见当时鬼民族人的慎重。 洞穴口一侧不远便是软梯,众族人轻车熟路,很快爬上高山。 回首遥望,整个祖地已然化成熊熊火海,众人知道,这定然是族老们隐藏的手段,他们离开,族老们也能放开手脚去做。 隐隐传来黎魔的惨呼,火光映红半边天,连初露头的太阳也逼得不敢放出光华,拉起一层云雾将自己遮掩。 有族人低声抽泣,片刻便传染整个队伍,哀哀地哭泣和着山风徘徊,他们在祷念族老,又为自己背井离乡的前景充满彷徨。 徐承志神情肃穆,他站在队伍前边,指着祖地的上方道:“族老们用他们的死亡换来我们的生存,你们有什么理由表现的懦弱?你们看到了吗,族老们正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他们在鼓励我们前进。我们不要让族老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