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枪|响的地方跑去。
猜,他看见了什么?
还真是怪事有很多,今年特别多。
只见他家的小媳妇儿一手拎着枪,那满脸的笑容,仿佛刚刚打到了一只野鸡。
司铖抬眼瞧了瞧被崩掉了树皮的杨柳树,将手|枪揣回了枪|套里。
此时的心情,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雪桐才跟谭秀珠显摆完毕,一扭头就对上了她老公黑幽幽的眼睛。
这个刺激劲儿,可比刚刚开|枪时的后座力还要威猛。
“你,你不是去营所了?”
“嗯,营所没有什么事情。”司铖煞有介事地说完,抬腿进了屋里。
谭秀珠刚刚一直面朝门外,可是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端着枪,又如何把枪收了回去。
原想着,等他做了自己的女婿,自己没准儿就不会那么怕他了。
事实证明……谭秀珠自动避到了旁边去。
偌大的客厅,没有谁敢轻易靠近。
一个是因着少帅周身的气息,另一个是害怕那个像女神经一样的少帅夫人。
苏雪桐也不想靠近,怕司铖又让她写字,但她没有法子。
司铖坐在沙发上瞥眼一瞧,门口的团子像兔子一样溜了进来,取了小手包,小心翼翼把手|枪放好。
团子的手包里放着枪,他是知道的。
毕竟这年月太乱,虽说隆城的治安还算可以,但也不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前两个月城里还发生了一起骚乱,有人想要刺杀司凯复。
团子既然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盯上了呢!
是以,连她都不知道,她的周遭围了多少人。
当然,人多也有疏忽,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自己有枪的好处来了。
不过,司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亲眼看见他的团子举着肉呼呼的小手开|枪的画面。
举一个不大恰当的例子,就好比他养了个闺女,心里知道闺女迟早一天得嫁人,可当那天真的到来……
司铖的脑子乱哄哄的,七想八想,恨不能拍死自己。
什么鬼的闺女!
那是媳妇儿。
司铖招了手示意苏雪桐上前。
变态的气场过于强大,苏雪桐动腿前,迟疑了那么一下。
他的眼睛便横了过来。
以前的司铖是隐忍的,他会不动声色地收敛自己周身的锐气。
现在的司铖则是锋芒外露,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苏雪桐再没有犹豫,在他身旁坐下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臂膀。
“我娘说我不会开|枪。”她如是解释了一句。
“那你会吗?”司铖没去追寻前因。
“会……吧!”苏雪桐也不大确定,“我瞄准了树。”
司铖点点头,道:“若是人呢?你瞄哪里?”
死物谁都会打,若是个活物呢!
一时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司铖见她半天没出声音,在心底又给她加了一门功课。
转了念头,又问:“你想跳舞吗?”
苏雪桐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里,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道:“我不会啊。”
司铖又点了点头,未动声色。
再加一门功课。
中午饭时,到底是回门,司铖就是再不喜谭秀珠,也得给小媳妇留足了脸面。
三个人同桌用饭,周遭的空气静怡的像是停止了一般。
谭秀珠连给自己女儿夹个菜,都得鼓足了勇气,才敢伸一下手。
谭秀珠快煎熬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那个司铖要走了,她还来不及高兴,闺女被一块儿带走了。
她站在门前,落寞的身影拉了很长。
苏雪桐有些不忍心,从汽车里探出了头道:“娘,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啊!”
谭秀珠听后,这才挥了挥手。
汽车绝尘而去。
苏雪桐靠向汽车靠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我娘她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不在身边,我爹……唉,她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
人不能闲着,闲的时间久了,容易成神经病。
司铖偏头看了看她,没有多余的表情。
苏雪桐以为他不想听她叨叨,果断闭嘴。
汽车开的很快,走的却不是回督军府的路。
苏雪桐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汽车一拐,她就认出来了,这是要去营所。
司铖连续几日没来,还是有许多的公务需要处理。
人一进那间屋子,来找他汇报事情的便络绎不绝。
苏雪桐坐在一旁的单人木质沙发上,显得很拘谨。
因为谁来都得瞟着眼睛偷看她几眼,却不敢多问一句。
弄得她一个正房的太太,总有一种在跟司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