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她的容貌。
没错,她是一个绝对能卖出好价钱的物品。
而终于也到了物品要卖出去的时候,而拿出这笔天价的买家,则是这乱世中最强大的国家。
不论是看钱还是看权都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皇帝便高高兴兴的将她精心打扮,然后将她卖了出去。
鲜艳的嫁衣衬得她的容貌越发精致,红色的盖头落下,遮住了那倾城之貌。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无悲无喜,从出生以来她就只被教导如何讨人欢心,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因为她并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事。
马车行驶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有些疑惑,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声音。
“大胆,就连陛下的车队都敢拦!”
“爷爷我管你是什么陛下,我家寨主正好缺一个压寨夫人,既然你这里正好有现成的新娘子那就乖乖交出来吧!”
外面顿时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待到所有声音停止的时候马车的帷幕突然被掀开,紧接着她的盖头就被人拽下。
四周有倒吸气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很多人,而拽下自己盖头有着金色瞳孔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看来这位小姐就是这里的新娘了。”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不过不管你原本要嫁给谁,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在夏季中旬,火红花轿和烈日下相遇,大红色的嫁衣和十里桃花,艳丽至极。
这是倾尽所有紧握住一刹的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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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弥漫的战场,硝烟四起。他漫步在这寂静而荒芜的战场,悠闲自得的好像在自家后院散步。
而在这死寂一片的战场上突然传来一声啼哭,那哭声划破了沉寂的天空,与充满死气的此处显得格格不入。
他眯起眼睛,向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越走得近,那哭声就越是响亮。他伸手随意的将面前的尸体扔开,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躺在那里扯着嗓子啼哭。她看起来真是太小了,身上还湿漉漉的,看起来竟然像是刚刚才生出来不久。
真没想到在这死去无数人的战场上竟然还能出现一个新生命。这甚至可以说是突兀的存在让他起了几分兴趣,这份兴趣驱使着他将这个孩子捡了起来。
奇怪的是之前一直哭个不停的婴儿被他抱起来后反而不哭了,睁着一双还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乌黑发亮,清澈澄透,带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纯真和干净,被这样的视线盯着他甚至感觉自己满含杀戮的心都安静了下来。
反正她的父母也都被自己杀死了,带回去当个玩具还是不错的。
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有一天会他爱上自己的玩具。
在秋季末尾,万物萧条死寂的战场相遇,红和黑碰撞成激烈的色彩,晕出一片深沉的黑暗。
这是求而不得的桎梏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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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小声点,别人现在都各自成家了,你自己喜欢别说出来呀,要是被听见就糟了。”
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无数窃窃私语,他们俩人再次相遇,露出了温和而疏离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确实在过一起,在春天夜晚的躺在屋檐上看星星,夏天跑到山庄里去乘凉,秋天躺在枫树下钓鱼,冬天窝在房间里相互取暖。
就和所有的情侣一样,相互喜欢,牵手,炽热的爱,然后慢慢是冷淡,到最后相顾无言。
于是好聚好散,最终又互相遇到了新的人。
而这也是常态,人生中很少能够遇到相爱一生的人,也很少会戏剧性的出现那些爱情。
唯一有的只有爱,然后不爱。
爱情它确实曾经来过,只可惜的是,它又走了。
没有误会,没有其他人介入,也没有背叛。
所以说,爱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又是冬季,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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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沚一睁开眼睛,君九煜放大的容貌就这样直直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一惊,刚想要立刻坐起来就意识到如果这么做的话会撞上他的头才停下了动作。
“……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她继续躺在地上。
“在下只是想来看看洛小姐为何还没有醒。”他这么说着后退了两步,她这才坐起来。
揉了揉太阳穴,之前幻境中的各种记忆还充斥在脑海里,那时间维度拉长的就好像是真实事件一样,让她现在头脑有些混乱。毕竟刚刚才过了好几个人生,现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在过了十几秒后之前那种真实的感觉逐渐脱去,就好像是大梦初醒,刚醒的时候对于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到最后甚至连梦里梦到了什么都给忘记了。
在之前的那种感觉完全消散之后洛宛沚从地上爬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