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准备说实话,”陈泰然抽出一支烟点上,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正喷在彪哥脸上,
“哼,你要我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彪哥不愧是做大哥的,胆色很足,即使伤成这样,嘴上还是挺硬气,
“他妈的,你个老小子装傻是吧,”小周怒目圆睁,抓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子,“哐”的一家伙砸在了彪哥的脚板上,
“唔……”彪哥刚想喊,一双大手立马捂了上去,顺便点了他的哑穴,
“小样儿的,还不老实,”陈泰然狞笑一声,出指如风,把彪哥的四肢穴道全部给点了,这一家伙的效果不亚于拿麻绳五花大绑,彪哥现在想动也动不了了,
“妈的,叫你喊,”小周气呼呼的拿茶杯子继续折磨彪哥的伤口,把刚才被打的怨气全部发了出去,心里爽得很,
“还喊不,”陈泰然笑眯眯地看着彪哥,脸上一团和气,
彪哥胆寒了,他出來混了这么久,心里最清楚什么样人能惹,什么样人不能惹……
像小周那种凶神恶煞的,一般都是色厉内荏狐假虎威的货色,根本不足为虑,
像陈泰然这样表面上看起來笑嘻嘻的,往往真动起手來比谁都狠,
这种笑面虎最可怕,因为跟他们相处很难,要么你就一直跟他嘻嘻哈哈下去,要么就得跟他比比谁更虎,
彪哥沒有勇气跟凯撒老虎哥比比谁更虎,只能忍气吞声,点了点头,
陈泰然解开他的哑穴,问道:“到底是谁指示你來的,”
“沒有谁指示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我想带人來搞你,”
话音未落,陈泰然一指头戳出去,封住了彪哥的哑穴,同时朝小周使了个眼色,
小周心领神会,一茶杯敲在彪哥的脑袋上,雪白的纱布立刻红了一大块,
彪哥怒目圆睁,可惜哑穴被封,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來,四肢也僵硬无比,连挣扎一下都不行,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半分钟过去,陈泰然解开彪哥的哑穴,淡淡道:“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彪哥面色灰白,再也不敢充好汉,老老实实答道:“是杰哥喊我去的,”
“杰哥,哪个杰哥,”陈泰然皱了皱眉头,心里开始分析,
“就是……就是你们天嘉的财务部经理,姓郑的那个,”
“哦,他啊,”陈泰然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喊你來堵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有跟你解释过吗,”
“这……我听他说,你个混……你陈老大太……太……”
“说话别支支吾吾的,实话实说,他怎么讲的,你就怎么说,老子不会怪你,”
“好……他说,你个混帐王八蛋,胆大包了天,竟然敢动他的女人,这不等于是绿了哥几个的大嫂嘛,不教训教训实在是不行,所以……我就……”
“哦,哟西,”陈泰然点了点头,心里简直有点无语的感觉……
拜托,徐大经理啊,您老人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同时被这么多人奉为大嫂呢,有木有搞错啊,不给封个“中国好嫂子”的称号都说不过去呢……
“陈老大,你看我全都老实交待了,这……这位兄弟能不能……”彪哥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周,生怕他手里的茶杯子再砸下來,
陈泰然使了个眼色,让小周把茶杯放回去,然后拍拍彪哥的肩膀道:“好好养伤,下次记着沒事别來天嘉附近晃悠,懂了沒,”
“是是是……”彪哥点头如捣蒜,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当然了,你要是心情好,來找咱们喝茶并且掏腰包请客的话,咱们还是欢迎滴,~”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等我伤好,一定上门请各位老大喝茶,”彪哥现在只求面前这尊大瘟神赶紧挪地方,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
陈泰然看看五分钟也快到了,懒得再多说,直接带着小周出门走人,
“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们了,谢谢各位美女,改天我请各位喝茶,”某个家伙撒起谎來也是完全不需要打草稿的,张口就來,
“不麻烦,不麻烦,~”一帮小护士嘻嘻笑着进了病房,走在最末的那一个还故意回眸一笑,朝陈泰然抛了个不浓不淡的媚眼,
陈泰然嘴角一勾,也回敬了一个,徐大经理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多云转晴,不过她又不是陈泰然的那个谁,自然不好多言,
某人的第六感多敏锐,当即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带着三人下了楼,
小周等人是结伙儿打车过來的,此时事情忙完,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招呼一打就各奔东西,最后只剩陈泰然和徐颖兰,
“你呢,你怎么回家,”徐美人心念一动,故意问了一句,
“靠,当然是领导你送我回去,下班时咱们可说好的啊,难道领导你要赖账么,”陈泰然一副“老子就讹上你”的架势,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