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说是彭程今天会带着东西过来,妈妈便赶忙张罗起来,问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在不在家里吃饭。她到不像是父亲那样,难解的心思,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贝贝假装着若无其事的说是不用,他带得还有给别人的东西,说不了几句话就得走,心里却担心父母见了彭程的样子,想必是接收不了的,他嘴上的疤痕连她自己都难以释怀,真要是见了面,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快八点多了,又眼看就要过年,外面的天是又黑又冷。虽然谁也没有说出口,但三口人还都板板儿的坐在家里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彭程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快到了,紧接着楼道里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扛着个大纸盒箱子就上来了,刚一推开门,低头便卸在了门口。
父亲沉默了一天,却第一个迎了出来,没接到东西,赶忙的说:“来来,进来坐会儿。”
一气呵成,那天彭程始终低着头,贝贝站在父亲身后看着,看着他的身子一直在朝后靠,越说话越朝后靠,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也许这个时候的彭程更需要的是贝贝能给他点信心,但那个时候的他们俩,都没有。贝贝始终没说一句请他进来的话,彭程也始终低着头。
日后回想起来,贝贝觉得彭程相比也会在意嘴上的那道疤痕吧!就像她,她也一直在找着各种的角度,去辨认,去躲避,看怎么能看不清那条缺陷。
“不了不了叔,外面还有东西,我就不进去了。”
谁也不知道男人有多了解男人,在贝贝最糟糕的那段日子里,妈妈实在看不得女儿痛苦的折磨自己了,她说:“贝贝,你爸爸一直说,是咱们女儿的问题啊!只要咱家女儿能放手,那小子一定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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