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是句讽刺吧!但那不是黑哥的本意,他是真也没想过彭程没爹没娘。于是他哈着腰把脸贴到彭程的眼前,仍觉得不能真的看清他,便又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一只脚踩在彭程坐着的长凳上,身子尽可能的靠近他说:“彭儿啊,哥跟你也这些天了,我还真没问你,我记得你身份证上不是本地人吗?你家住那地方都不是啥普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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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这时候,小屋的木门又开了,松哥走了进来了。他披了件米黄色的风衣,很薄很贴身的料子,像个娘们喜欢的东西。彭程和黑哥都叫了人,但松哥头也没抬,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静静的坐在机器边儿上,看了看台面上的数字,搂不住的笑了,摆了摆手示意彭程继续说。
“我爸妈都死了。”
黑哥像是听见了荒谬的笑话,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渐渐迷蒙着笑意,脸上的横丝肉便跟着抽动了两下,不一会儿脸色又冷峻下来,肩膀一瞬间便塌了,陡然间呵道:“瞎编是不?”
“你看那地址后面的号码,都没有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