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着他,跟到家里。两个身无分文的老爷们下了锅方便面,没钱买不起方便面,里面还掺了剩下的半扎挂面。彭程狠心把家里的鸡蛋都放了进去,混沌的一锅,看着便倒胃口。 “老弟,哥劝你,还是别玩了,那玩应儿是真不行。” 义哥嘴里塞着面条,比比划划的跟彭程说着,小伙子一言不发。他心里有事儿,每一次输钱他都贼心疼,特别是贝贝给他的钱,彭程觉得老堵心了,唯独今天他没有,可是唯独今天,他是真恐惧了。跟义哥说得一样,彭程也觉得这一次细细想想,赌博怕是真的不可能发财致富了,这认知让他成是害怕了。 他总说看清了,再也不赌了,可是打从心眼里,他还是有期待的,每一次输钱他都觉得是自己的操作有问题。这是个好习惯,放在梦想干点别的的那些人身上,定是个好习惯,彭程惯常从自己的角度找问题,从不怨天尤人,可这种美德放在赌博上,是要走上邪路的。 套了这么些钱在里头了,彭程是真不想认啊!他是那么透精百灵的人,假如没有之前输进去的钱,他必定早早就看明白了一切了。可是那些死在沙滩上的钱,让他一直不愿意看清,不愿意承认,直到今天,他当真是觉得赌博怕是不可行了。 义哥还在身边涕泪横流的说着,说得满头是汗。彭程的心里也是汗,冷汗,如果赌博必将没有结果,那他还有能做点什么?他这种人还有发家致富的办法吗?难道他就只能穷一辈子,靠擦皮鞋赚点钱吗? 这或许才是彭程赌博的真实目的。那天他送走了义哥,又孤独的躺在床上。“大家都来擦皮鞋,你说亮不亮”的那首神歌在他的脑袋里来回的咣当,彭程第一次这样的惶恐,感觉自己赤身裸体的,挡都挡不住了,那老爷们唱的是什么玩应儿。 他索性脱了所有的衣服,当真赤条条的趟在床上,感觉整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里,那种没遮没挡的感觉这会儿更加强烈了,特别是下面那块,那块凉凉的。他紧闭着眼睛,使劲儿的让自己冷静,想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