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女人,也从不胡闹,钱不钱的对她来说似乎也远没有对其他女人那么重要,但他却还是害怕。他是真怕贝贝提起钱来,她怕她像每一次那样,打电话就问钱什么时候还,尽管她也只是问问而已,还从来没有逼迫过他,他却仍觉得后脊梁冒了烟儿了,刷拉一下凉到了裤裆里,逼得他只想尿尿。 这个钱的问题他是一直瞒着贝贝的,他不想告诉她其实他什么也没干。哼!哎呀!彭程在心里乐了,什么买卖呀,那买卖赚的太少了,他早都放弃了,他是真的把钱都拿去赌了,几乎所有的钱,然后又都输了。 贝贝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没有跟自己过多的计较给爷爷的钱,平时花的钱,看病的钱,回老家的钱,所有的钱,可是他彭程自己是知道的,那些个钱也早就让他输了,就连给爷爷的那一千五百块钱,他也输在那些冰箱里了,喔哦!那可真刺激。 刚刚贝贝打电话的时候,他只想快点把电话挂了,便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在忙,可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忙,他就是怕,怕得要死。钱输了最闹心的就是他自己了,如果把这些都告诉贝贝,彭程还不敢,别说贝贝了,除了薛姨,他谁也不敢说,就连小敏,他也没说实话。 他只能跟薛姨说,现在他总算是困了,只有跟薛姨说,他才能睡得着。 —— 输钱可真是个较劲儿的差事,自从第一次输钱开始,彭程这心里就再没安生过。 今儿他又闹心了,就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闹心了,像个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来得没头没脑的。已经两天过去了,他还在躲避着贝贝的电话,他多么想听见她的声音,听动静他都能有反应的声音,可是不行,他现在不敢听。小伙子心乱如麻,输钱这事就像是吃多了的地瓜,在肚子里烧灼了起来,搅得人不得安宁。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家里溜达,一想到房租,便觉得这身子更沉了些。前面路口有家卖火烧的店,他想去买个火烧,想想又有点不太想去了,到那地方肯定是要路过暗场的,小伙子一闭眼,掐了掐太阳穴,也不知道为什么,接着便真的朝那边去了。 才走了没两步,都还没走到买火烧的铺子,他先看见义哥了,确切的说也不是他先看见义哥了,是义哥一眼就看见他彭程了。 “哎!” 离老远的,还隔着一条马路,义哥便使劲的吆喝了一嗓子,这种轰狗一样的招呼,把正在专心想事的彭程吓了一跳。小伙子一歪脑袋看见对面义哥急唠唠倒蹬着小短腿儿,正欲穿过马路。 义哥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这一点彭程心里早有算计,就看他那疾驰火燎着来回颠的的样子便可见一般,只是彭程还了解,义哥更看得起自己的媳妇儿。 —— 贝贝算不得什么大美人,长得太冷了,也太正,美得不让人亲近,反倒是很有点气场,真还不是男人们都喜欢的那类贱贱的小娘们。他一直也很不理解义哥这样阅人无数的老男人,到底会看好贝贝什么,在他的心里,义哥应该是喜欢那种老鸨子型的谄媚女人,眉目顾盼间总带着点撩人的风情,不像贝贝,但凡还有,便是那软硬不吃的英气。 小伙子有日子没跟义哥联系了,这一次偶遇,他也是意外的,他被钱闹腾的早把什么义哥呀、二哥呀给忘一边去了,哪里还有那个心思,想想这义哥也是奇怪,他怎么也这些天都没联系自己呢? 彭程停下脚步等着义哥,马路上车多了点,义哥被搁在中间了,总不得过来,他急得颠两下便是一挥手,外带着叫唤彭程两声,引得路人侧目。 —— 义哥的秋衣依然很紧身,秋冬季节男人还穿得这样有条的,义哥该署这一片的第一人了。这种类似时装周的打扮,很多人平时是不敢尝试的,义哥却可以把他做成自己的风格,驾驭不得也要驾驭可见其爱之深切。 彭程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一点,黑色的小皮裤子,勒得他胯下之物轮廓太过清晰了。那裤子的皮板挺好,柔软极了,贴合着那东西的形状鼓囊囊的支出一块来,总让小伙子觉得义哥是光着出来的,就是这点,尤是醒目了。 刚工地干活那会儿,彭程是知会过义哥的,他说他要去工地,然后干包工头。当时义哥很看好他,跟彭程说了一句挺有文化的话,把小伙子听得是热血沸腾的,只是他没记住那句话到底是咋说的。如今他彭程又啥都没干就回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单独知会义哥一声了,今儿让义哥撞见,多少也有些尴尬。 义哥倒是很热情,拉着彭程,连搂带抱的,亲近得很。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彭程就觉得义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