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来之不易的饭碗,可就彻彻底底的砸了。 一个板砖的农民工,就能拽成这副样子,他虽不敢踹他,却还是气坏了。他自小还没吃过这样的亏,让他干活,他还不能不干。昨天还跟媳妇儿吵了一架,就为了这个工作,现在连澡堂子的活都给辞了,连个退路也没有了。这么找死的事儿,他不能干,可是这台阶老瘪独子也是肯定不会给的。 想明白了彭程到不纠结,他晃悠躲踱了过去:“那你也不说干啥?就让我蹲着嗷。” “行了。”老家顶不耐烦的说,像个大爷,那小眼睛使劲儿的抹哒了一下,生怕彭程看不出来,又是那般挑衅的说:“落砖,你蹲不?” 小伙子心里这个骂呀!一边骂一边转过身,半蹲了下来。 “你低点。” 彭程一回头,笑了,身子朝下又低了低。 “再蹲点。”小老头很不耐烦的说,彭程便又蹲了蹲。 这下许是舒坦了,老瘪独子站起身,又是一个懒腰,抻得关节咔吧咔吧响完了,才开始把砖一摞一摞的整齐码在彭程的后背上,越码越高,一直码到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