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彭程蹙紧了眉头,他笑也笑不出来,伸手拉住姑娘的胳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你别哭了,媳妇儿,你等我缓缓的,我哄你我都难受。” 他果然没有撑死,那天,彭程又在贝贝家附近的那个网吧里,度过了这酒足饭饱的一晚。 —— 第二天一早,小伙子照例去贝贝家楼下抽烟,两个人吃早餐的时候,彭程说他还是想去那个川菜馆上班,他说,那里离贝贝家近。 这一次姑娘到没有过多的反对,她也觉得,他在那里挺好的,总好过在这个网吧里一天天的熬着,生活对贝贝这类普通人就是这样,要不玩命干活,要不玩命干仗,啥都不玩的,就只剩下命玩人了。 临了,贝贝又提起了彭程的养母:“你真不回家了?” “媳妇儿,你老让我回家,我回家我就不能娶你了。”彭程那般不情愿的说,他许是想吓唬吓唬贝贝,但那似乎是正如了她的意了。 “那你还是回家吧!” “媳妇儿,你干啥,你老这么说,我多伤心呐!你喜欢我,你自己不知道吗?我真的走了,你会后悔的。”这是彭程说过的仅有的几句肺腑之言,但贝贝听不出来,她只是轻蔑的笑了笑,笑他太自信了,却不知道,他也笑她太自信了。 人世间的好多事总是要抽离出来了,才能看得清楚的,便是山中之人,再如何精明剔透也总是会犯下错误。 “我还是希望你回家。” “那行,我啥时候回家我告诉你。”彭程冷下了一张脸,搂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下来,很不耐烦的说。 —— 黑色绣红花的小制服,彭程穿着仍是挺好看的,贝贝喜欢看他那样天真无邪的笑,笑得像个智商低下的白痴,喜欢听他说:“媳妇儿,我可想你了。” 他总是这样直白而露骨,从出人意料的某个路口,或者是某个大树后面冲出来,却不让人觉得肉麻。很多时候贝贝甚至觉得,那些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便都像是尚且无知的孩子在跟自己的妈妈说:“妈我都想你了。”一样的轻松自然。 她不觉得她和彭程之间是男女朋友了,这一切都很舒适,甚至她也不觉得他是个男人,她只觉得他有着孩子一般干净的心,干净的情感,干净的喜欢,她本觉得他们俩可以一直这样干净而美好,像是在星级卫视播出的电视剧里一样,永远没有露屁股的床戏。 可男人终究是男人,终于有一天,他还是让贝贝发现了,发现他果真是个男人,拥有男人的一切设备设施,和操作系统。 —— 三月天,说暖不暖,说寒也不寒,彭程晚上九点才下班,他非要贝贝到下楼,跟他见个面。 天不够暖,晚上活动的人自然很少,已过了九点,姑娘已然歇下了,她死不爱动的,暖气的热浪,稍欠开个门缝儿,就会蒸腾出烟雾来,她瑟缩的出门往树林走去。 彭程就在自家旁边那片阴深深的树林里,那棵整整可以挡住他的大树后面。贝贝走过去的时候,踩着地上多年干瘪的枯枝上,树枝碎裂,哔哔叭叭的声响。 他已经知道了她来了,她也知道他知道了,心里踏实了许多。大树后面,他躲猫猫一样的等着她,不料她也躲猫猫似的凑过去,两双眼睛一下子对个正着,小伙子一激灵,姑娘便笑了,笑得灿若桃李。 她大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一条月牙儿,嘴角也弯成了俏皮的弧度,她嘲笑他,伸手捂在嘴上,花枝烂颤。彭程没有她那么高兴,他愣愣的看着那灵动的姑娘,她鲜活的皮肉,她笑,她生动极了,那银铃一样的笑,像魔咒一样响个不停,突然,他冲动的抱紧了她。 他问她是不是已经喜欢他了,贝贝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抱都抱了,还说不喜欢,颇有些矫情,他也不反驳,只说不相信。 两个人拥吻,姑娘第一次配合了他,不得不承认,贝贝是喜欢他的亲吻的,她会反复回味每一次他们之间的吻,他霸道曾经是她最讨厌的,但现在她却有那么点喜欢他略带强迫的咬住她的嘴。 女人大概都有那么点的矫情,贝贝不过是更甚了些,明明身体已经需要了,嘴巴和思想还都不愿意承认,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等有一天身体都不需要了,反倒是嘴巴和思想也不抽离,弄得自己还以为多痴情似的。 这一次的吻,他温柔了,没有咬人,也不太用力。彭程用双臂扣紧了姑娘的腰身,用力的一夹,她便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