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问她,像是算准了她定是记不得他了,便假装起熟人来。 “爱谁谁。”没见过脾气暴的,那是见识太短了,贝贝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对面的人便朗声大笑起来。 “工作搞定了?墓地咋样?” “当然妥了,我可是很有能力的。”还没太好的嗓音很有些残破的质感,像是老文艺片里穿旗袍的出轨少妇,她使劲的清了清嗓子,开口还是一样。 “你嗓子怎了?”那人问她。 “病了。”竟有些委屈了,姑娘憋憋屈屈说。 “哎,你可别这么说话,听着老难受了。” “难受啥?” “像是有痰。”好好的话,他总能说得人一股子恶心窜起,沿着脊背一层鸡皮疙瘩。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好像是从很嘈杂的地方出来了,他的声音清晰了起来,清脆的年轻男孩的透亮:“行,干上了就好,那你在那墓地里干啥呀?” “文秘。” “墓地用文秘干啥?帮死人给家属写信?”他调侃她,自己到是不笑,还没等贝贝反驳,他突然又说:“哎!这是我的电话,那个号我不用了,那边等我打麻将呢,咱再联系!” 女孩子的一生,似乎总是在等待,说好的明天,撒开没来看她,快下班的时候,贝贝收到他的短信,他说他就要上飞机了,有点事要处理,得先回去一趟。 总归是不一样了,从见到他的人以后,她就感觉不一样了。她一声没吭,若是换作从前,她怕是一定要打个电话过去,臭骂一顿的,现在就只剩下等了。 尽管知道他肯定不会在游戏里,她却还是打开了电脑,她想看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不踏实,她一路跑到沙漠才找到他,游戏里的那个小人,没有他本人那么好看,没有那种温润的质感。 那之后第一天,第二天,第很多天,她的等待,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