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闲云宗院落外找了块大石头,隐蔽在后,就近观察。三人等待许久,却未见有一个人进出,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守卫的四人都是穿着长袍,站在门边,百无聊赖的样子。 吴华小声说:“唉,我看算了,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像这样的情况我们绝无可能混进去,更别说救人了!” 丁广也觉得一阵失望,似乎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点。 丁广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嘚嘚”的马蹄声传来,丁广赶忙探头张望,只见一人一马从远处朝闲云宗院落驰来,来的方向是云城相反的方向,看来这人不是从云城来的。 待得那人驰近,耿憨和吴华也探头出来看,见到那人身穿灰色劲装,三人均感莫名的熟悉。 只见那人在闲云宗门口下马,其中一个守卫跑来把马牵走,而那人昂首阔步走了进去,竟没有理会门口的守卫弟子,看来在宗内属于地位较高的人。 丁广深思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当他抬头看向耿憨和吴华的时候,二人的表情也一副震惊的样子,看来他们也想起来了,这套灰色劲装的衣服,竟然跟那群土匪一模一样! 三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丁广心里飞快的转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帮劫匪就来自闲云宗吗?只是怎么解释这个闲云宗少宗主要对自己的人下手呢?这是要闹内讧吗? 耿憨和吴华也同样在低头思考,似乎觉得有些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丁广突然想起一事,问耿憨和吴华:“你们记得南门的那帮劫匪是怎么死的吗?”耿憨一呆,张口说道:“大部分被人….” 话未说完,他又是“嘶”的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点点头,说道:‘看来确实是那个变态下的手,现在可以肯定了。” 吴华也明白过来了,说道:“那变态确定就是这个闲云宗少宗主刘智。那帮劫匪原来是闲云宗的人,刘智出现,他们当然不会防备,于是刘智在背后接连击杀数人,而其他人即便发现,在仓促之下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丁广暗自点头,耿憨和吴华的分析是没问题的,所以南门的那些土匪尸体有些是趴着的,有些是仰躺着的,但都是在很短时间内被击毙的。 至于刘智为什么要杀光他们自己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灭口! 因为那晚丁广引发地脉爆炸,发出的动静太大,即便闲云宗在这方地界一手遮天,也难保消息走露! 闲云宗这些人假扮劫匪,在云城劫掠平民,杀人炼药,还贼喊捉贼,典型的监守自盗,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之前丁广一直觉得这些劫匪管理严密,不像是真正的匪徒,原来都是闲云宗的弟子,还都是些高级弟子。 耿憨问道:“这闲云宗要杀人灭口这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不处理干净,任由那些尸体暴露在野外?这是一个最大的失误吧?” 丁广摇摇头,说:“不是刘智变态没想到,而是他急于赶到那碉堡北门去击杀另外三个土匪,也就是他口中的漏网之鱼。” 耿憨闻言恍然大悟,这刘智武功高强,又是有心算无心,当然不可能想到会失手,可是偏偏碰到了丁广这三个大煞星,硬是把他搞残弄晕了。 于是尸体就变得无人处理了,现在云城的人还在等他回来“汇报”情况呢。 唯一让丁广觉得还有点小疙瘩的是,北门三人是被剑刺死的,而南门的一众土匪是被刘智用掌或者拳击毙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不同的方式杀人,丁广想了一会也就懒得想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看来,这闲云宗还有其他假扮劫匪的弟子在外做事,估计也是劫掠平民,真是不知道他们要杀这么多人做什么? 丁广对耿憨二人说道:“看来我们混进去的可能性变大了。”说完一指耿憨和吴华的腰间。 二人低头一看,这才想起来,他们在南门扒了三件土匪的衣裳,对于这三件缠在腰间的劫匪衣服,他们早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吴华还是有些犹豫,说道:“即便我们换上了闲云宗的衣服,恐怕也还是不好混进去吧?万一看门的那几个人认出来呢?” 耿憨接过话头:“应该问题不大,首先,守门的弟子一般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不见得认识所有人,另外,这些假扮土匪的弟子明显地位更高,我们只往里面冲就是,谅他们也不敢拦着。” 顿了一顿,耿憨又转头问丁广:“你说那变态刘智这会醒了吗?要是他醒了,我们进入闲云宗就是送货上门了!” 丁广“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不妨猜猜看,假如你自己是刘智,你醒来后第一件要交代的事情是什么?” 耿憨一愣,随机点点头,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说道:“肯定是马上解决碉堡附近的尸体!但是今天我们一直在云城和那碉堡之间活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前往那碉堡,而刚刚那土匪装扮的闲云宗弟子也不是从碉堡方向来的。” 丁广说道:“碉堡爆炸惊了动闲云宗,刘智去了碉堡,而后被我们抓住,闲云宗见刘智一天未归,所以又另外派了些人去查看,在半路上发现了张药师和刘智,而我们那个时候正好在云城吃饭。” 吴华听到这里问道:“为什么闲云宗不继续派人去查看了呢?毕竟关系到他们门派的生死存亡啊!” 丁广笑道:“这就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原因,我们觉得闲云宗的阴谋快暴露了,可那些被派出的弟子并不知道啊,也不知道碉堡的人都被他们的少宗主杀光了,连尸体都没处理干净呢,所以他们看见张药师和受伤的刘智,就先急着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