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衣脸蛋鼓鼓的嚼着点心,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该死之人?”花小宓差点以为白衣是在骂梵若音,可当她抬头看到白衣的表情之时,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在骂人。
“你看她道心就快灭了,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花小宓愣了,低头看了眼梵若音,血干了,皮下的肉似乎也随着血液的流出一同消失了,只剩下一层干皮挂在骨头上。
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花小宓却并不觉得可怕,这样的她连会动都不会动弹,哪比得上那些有恶毒心思的人可怕呢?
“前辈,您的意思是说,如果她重拾道心,就还有一线生机?”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希望的问道。
白衣点了点头,“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帮人重拾道心什么的,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
你把这个给她吃了吧。”
白衣将手上最后一块点心递给她,接着看到她两手上灰布条满是血迹的样子,扁了扁嘴,“算了,还是我来吧。”
随手一扔,梵若音自动张开嘴巴,将那块白色的糕点吞了下去。
接下来,枯木逢春一般,干瘪的皮像是被填充了一样变得丰满起来,皱纹舒展,梵若音那张端秀的脸又恢复了。
同时,她那因血液流尽而变轻许多的身躯也变得沉重起来。
“咔咔”好几声,那被剑斩成的两截子身躯自动漂浮起来,顺着那扇空门飘了出去。
花小宓一看,也赶紧跟着出去。
一踏出门,风雪来袭,她抬臂用破烂的袖子遮挡,待这一阵风雪过去,梵若音的两截身躯已经连接起来了。
此时正绽放着光芒在半空中,她看愣了。
紧接着便是满脸的狂喜,白衣果真非凡人,随意一出手,便可令她得耗用数年甚至数十年光景才能完成的事,瞬间就完成了!
这样下去,梵若音或许真的有救!
而在云天阁大厅里面,一个紫衣男子出现在白衣身旁,不解问道:“墨墨,你帮她帮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白衣轻轻瞥了他一眼,他立刻转换话锋,“墨墨,你这不怀着孩子嘛,要做什么,我出手,免得耗费你的灵力。”
对于男人的厚脸皮,白衣只是笑了笑,看着外面的风雪飘摇,喃喃道:
“我不止是看那个食修有缘。断骨之痛我也曾受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或许那个音修还是活不下去,可也希望她能体面的死去。”
男人沉默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接下来,一条小黑蛟横冲直撞了进来。
“那个花什么洛?你在哪里,有敌人追上来啦!”
男人揽过白衣隐去了身形,静静地看着,他们的故事已经过去,现在是看戏的人。
小黑蛟在大厅里转了几转,找到了那个没门的口,一个摆尾钻了出去。
那条不听话的尾巴还把这里面的几根柱子都给扫塌了。
这些柱子是用来支撑大厅的,旁的修士无力轰倒,但黑蛟力大,此时又是使足了劲儿,盘龙柱子晃了晃,随着大厅一齐化作了废墟。
隐去身形的紫衣男人和白衣一同抽了抽嘴角:“……”
这小黑蛟和花小宓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跑路不忘拆门,一个追赶不忘毁厅。
一柱香后,公孙束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绣着剑纹的白色剑袍沾染了大片灰迹,他整个人也都灰头土脸的。
这让有些洁癖的他感到十分难受,脸色也难看得紧。
刚才他御剑而来,正好看到那条黑蛟在这里盘旋,可他没有黑蛟速度快,刚进来就被大片大片的废墟给埋进去了。
偏偏这里的废墟摆设都不是普通东西,就连墙面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更别说他还倒霉的被压在一根盘龙柱子下。
重的可怕!
当他爬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了点内伤,这让他十分郁闷。
敌人尚未捉到,他就先被弄得一身伤,实在出师不利!
施了个清洁术,这才感觉好受许多,踩在剑身上,寻了个方向,很快就消失在雪地里。
……
花小宓将梵若音的身体扛在肩膀上,按照记忆寻找那个传送阵。
不过或许是因为上次这里有过空间动荡,那个传送阵不在原来位置了。
还真是麻烦了,花小宓有些着急,她之前把苍雷山都给撞倒了,空禅剑派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说不定已经派出了无数弟子来追杀她了,她得赶紧通过传送阵离开同悲界才成。
可关键时刻她身上又没有傀儡了。
该死的,都怪她的战斗次数太多,每次做的傀儡都供不应求。
等等她不是还有一只傀儡嘛。
手一挥,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出现在面前,雪地里,无论是他的样貌还是气质亦或是衣服颜色全都是那样的显眼。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