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胡群子摇头:“泛指,而非特指。还有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年少轻狂的侧枝,却把养分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之时,他们的气息就啸成三分剑气、七分明月。”
“哎,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伤短爱长。”
“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
“嗯。我们在身处逆境时,就要承受挫折,并积蓄养料;顺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一把刀并慎用养料。”
“美女,你有刀没有”
“要刀干什么啊”
“看起来,你好面熟的样子,可我想不起你究竟是谁……脑袋好疼!来……给我一刀吧!”西野捧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
“西野……”胡群子跟着蹲了下来,察看西野的情况。
“我头痛欲裂……里面好像有个小孩子……在踹我……”西野表情异常痛苦,“别碰我……你我看从背后用凳子袭击了我……你这个魔鬼……”
“啊……那你还看到了什么?”
“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胖子扛着砍刀在一家公司里面收债.....一个手下背着*……”
“再往前一点……”
“往前不了……又倒了回来了……那个偷袭我的人叫群子,是当时案犯现场公司的负责人。”
“那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别问了,我看不到胖子进公司之前的场景……”西野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好好好,我不问了。咱们回车上去。”胡群子搀扶着西野。
“不用——一下子死不了的。”西野就地坐了来,像和尚一样盘曲着双腿,紧闭着双眼,“群子,让我静一会就没有事了。”
“你记起我来了啊——”胡群子惊呼。
“记起来了,你是我的上司,盛艺传媒的总编胡群子!”西野回答干脆利落。
“太好了啊。那你休息一下。”
“去给我弄点水来,要没有污染的。”
“上哪去弄啊”
“这么大一个果园,到处都是水沟,何愁没有水。”
“可是这些水不洁净啊!”
“车上有两瓶水,你去取吧。”
“嗯。”胡群子在泥路上小跑起来,向车子奔去。
“小心点——”西野喊道。
话音刚落,远处奔跑着的胡群子踩到了一块石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不由自主“哎呦——”叫了一声。
“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冒冒失失的。”从果林里走出一个客家大娘,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胡群子。
“谢谢大婶。”胡群子一身的尘土。
“姑娘,急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大娘关切问道。
“我老公吐血了,我去拿水。”胡群子有点尴尬。
“严重吗?”大娘将刀别在了腰间。
“那棵树下坐着的就是我老公。”胡群子指了指五六十米开外的西野。
“哦,带我去看看。”
“好的。”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西野那里。西野如圆寂的高僧坐化一般,一动不动,对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映。
“怎么回事好好的吐血了”大娘弯着微驼的背,对着西野的脑袋摸了一圈,“姑娘,你老公是不是后脑被什么东西击打过?”
“是是是。被我不小心砸的。”
“他最怕什么?”
“怕老婆……又好像也不怎么怕我”
“到底怕不怕”
“怕。”胡群子确定西野是有点怕他。
“他得的是间断性记忆缺失症,积血压迫神经,需要外界物理刺激治疗。”客家大娘不像是开玩笑。
“如何刺激法”
“你过来——”
老大娘在胡群子耳边说了一阵:“我是广州医科大心理学教授,现已退休......”
胡群子会意点了点头:晚上我回去试试看吧。
“姑娘,那我忙去了哦——”客家老大娘离开了……
晚上,西野嚷嚷着要胡群子去把儿子西周给找回来,两人因此吵了起来。
胡群子气得不行,离开了家,按照老大娘吩咐开车到精品店买了些画像回来,挂在墙上,准备工作做好了之后,她怒气冲冲推开了西野的房门:“竟然敢顶嘴,你逆天了啊!”
“老婆我错了,你罚我吧!”西野脑子又出问题了。
“知道错了就好,那就给我大厅跪地,家法伺候。”胡群子喝道。
“老婆,小声点,我这就去。”……
西野跪在地板上,胡群子拿着“家法指着墙上的画像,要西野挨个念。
西野左手揪着耳垂:“苏格拉底、房玄龄、戚继光、诸葛亮……”
然后到一个空的相框,胡群子指着上面的字,西野举起右手,大声的朗读:“我要向先辈学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