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着琴弦。 “好啊,不过现在太晚了,我弟弟妹妹都睡了,明天再弹给你们听。”黄粱孟接过西野递过来的吉它,把它重新挂到墙上,“今天我们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何晏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按理她今天早上就应该到省城了,也不知道她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 “但愿一切都好吧,吉人自有天相,何妈妈应该会没事的。”颜陵接过话茬,说道。 “是啊,我们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她明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今天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图龙伸了一个懒腰,张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第二天没课,四个人都睡得很晚才起床。将近九点多钟的时候,黄粱孟给大伙做好了早餐——面条加鸡蛋,早餐虽然简单,可味道却着实不错,一个有钱人家的商家子弟竟然还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早餐,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几个人吃完了早餐,就嚷嚷着要黄粱孟弹奏吉他。楼下突然传来了黄粱孟妹妹黄旦的喊声:“哥,你的电话,从省城打过来的长途!” “省城打过来的长途?那一定是何晏!”黄粱孟有点激动,“西野,我们一起下去接电话吧。” 自从何晏去省城之后,大家的心就一直没有放下过,尤其是西野,这两天心里总是多忐忑不安,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现在她打电话回来了,至少可以放心一点了。 几个人赶紧下楼,来到客厅。黄粱孟三人很默契地看着西野,示意他先去接电话,他们知道,四人中最放心不下何晏的一定是西野了。 西野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听筒,正打算说话时,听筒里传来了何晏那似乎也阔别了很久的声音。 “黄粱孟,是你吗?我是何晏。”听筒里的声音明显带着疲惫。 “何晏,是我,我是西野,你在那边还好吗?”听着何晏熟悉的声音,惴惴不安的西野有点激动,可又不敢直接问她妈妈的病情。 “我还好,昨天早上就到省城了,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没空打电话。你今天在黄粱孟家里玩啊?” “我和图龙、颜陵三人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了,担心你今天会打电话过来没有人接还没有回学校。对了,阿姨好点了吗?”西野很担心何晏的情绪,旁敲侧击。 “我妈妈瘦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她现正在休息。医生说过几天再给她做手术。” “做手术?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的?”一听说还要做手术,西野顿时紧张起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语气一下子急了。 “谢谢你的关心,情况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我昨天去问医生了,医生说我妈妈胃里的肿瘤很可能是良性的,如果手术之后一年里没有复发,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们大伙都担心得不得了。现在你妈妈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也可以稍微放放心了。”西野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着地了,浑身上下一阵轻松,接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可能下周四早上动身,到s县估计是晚上八点多了,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好,好!没问题。你先在那边好好照料你妈妈,学习的事情先不用担心。对了,黄粱孟他们也在旁边,你和他们也说几句话吧?他们也一直很担心你的。” 等何晏和黄粱孟等三人一一通完电话后,四个人又一起来到了黄粱孟的房间。刚进门,西野就一把把图龙抱了起来,一直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也没有放下。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何晏太不容易了,现在她妈妈终于被确诊了,没有危险了,这天大的好消息,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图龙差点被西野抱得喘不过气来,赶紧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道:“西野,你干嘛呢。你又不是何晏,你干嘛抱着我不放啊!等过几天何晏回来了,你抱她去啊!哎哟,你小子想谋杀啊?” “谁会谋杀你呀?又没财,又没色。”西野放下图龙,嘻嘻笑道。 “什么眼光呀,你这是。”图龙伸手一捋自己额前的头发,顺势把头发往右边一甩,“看看,帅吧?我这可是……”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哈哈哈哈………”黄粱孟和颜陵不约而同地接上了图龙的口头禅,连神态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四人打打闹闹,好一阵子才停歇下来。图龙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何晏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