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我们得去水泥厂了。”陶金看了看手表,“殷虹姐,你也忙自己的吧。我们走了哦。” “好的。陶金,记得照顾好西野。”殷虹挥挥手。 “知道了。”陶金、西野两个离开了出租房,穿过几条巷子,到了大街上,买了点小笼包,边走边吃,不一会就到了水泥厂门口。 水泥厂里面已经等候着三四辆大卡车了,两个赶忙咽下了最后一个小笼包,然后火急火燎着手搬水泥了。 太阳拱出云来,十月的天气依旧闷热。水泥房内热浪滚滚,每进去扛一包水泥,都非常难受。陶金是熟手,一次扛两包轻轻松松,嘴里还哼着《上海滩》呢。 西野第一次搬水泥,动作笨拙,也比较吃力,不过他有使不完的力气。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空车,西野心中越来越紧。暗暗祷告,希望那些车都不是来装货的,只是路过而已。 谁知天不从人愿,来了七辆车,只有两辆开走了,还有五辆停在那儿。没办法了,那就装吧!…… 汗水湿透了衣衫,两个手腕无比的疼,都快抬不起来了。十根手指尖也硬硬地疼,真的很难坚持了。好不容易,装完了这五车,眼开还差十来包,便大功告成。 “591、592、593......”西野在心里计数。 这时,喇叭又响了,接二连三又开进来几辆。他脸色苍白,心一沉,再也挺不住,倒了下去…… 陶金看到西野倒在了火辣的水泥地板上,不由大骇,将肩上的两包水泥扔到车上,赶紧跑到西野的身边,将他抱起来,慢慢地扶到了阴凉处,给他喂了一点水。好一会,西野才睁开眼睛:“陶金,我还活着吗?这不是阎王殿吧?” “哪里的话,你是失水过多虚脱了。干不动了就别逞强,好好休息。”陶金用手抹去了西野额头上的灰尘。 “你们在干吗啊?还不快点来装水泥,我赶时间呢!”一个卡车司机催促道。 “来了,来了,就来了。”陶金应和着,“西野,你就别去了。” “我要去。”虚弱的西野挣扎着想起来。 “你是要钱不要命了。听话,别起来。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陶金说完就向水泥房内奔去了...... 西野眼巴巴地看着陶金一个人在那里扛水泥,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躺在那里差不多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真难熬,比20年都漫长。 终于搬完了,陶金很顺利地拿到了钱,他又给了西野100。西野这回无论如何不肯收钱了:“老同学,你也不容易。我就搬了600包,刚好300块,我不能多拿钱。” “有志气!我们干苦力的,钱是一毛一毛赚来的,每个毛孔都滴着血汗。”陶金将西野搀扶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了,要你扶着都不好意思。”西野自个站着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 “他妈的,今天的车太多了,我也累了。走,吃饭去——”陶金打了个哈欠...... 下午,西野回到了学校,将那1000多块钱存进了学校的银行,就留了一百做生活费。他坐在竹林里的石凳上,幽深的竹林寂寥无人,西野在默默地思索着,今生他要感谢帮助过他的人,父母、老师、同学,还有殷虹。 “唯有灵魂安静的时候,才是我们和自己贴得最近的时候。学会让灵魂安静下来,慢慢沉淀所有的烦恼。学会接受自己的脆弱和不堪,给自己一点时间,给自己一些期限,你会在不知不觉中获得生命里最安静的坚强。感恩相遇,感恩有你!” 一周很快过去了,让西野感到奇怪的是,宗键上学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少和他说话。难道她家里莫非发生了不测? 周六中午的时候,西野在整理书本的时候,一封心字形的信从历史书里面掉了出来,信纸是彩色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味,西野闻了闻,上面有点泪水的痕迹。他拆了好一会才打开,原来是宗键写的。 西野: 或许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谢谢你和我一起疯,一起乐,一起斗呆霸王,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是最快乐的。不是我无情,离开你不是我的初衷。 你也知道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天不遂人愿,我爸要调到别的县去工作了,我们一家都得跟着去。我多想陪着你走完补习班的历程,我很想留下来,但是不能。原谅我的自私,在陌生的他乡我会时常想年你的,你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