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在水中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焦躁难安,眼看两个姑娘便要香消玉殒在此,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穿着一件贴身的裤子(内裤),裸着上身向岸上奔去……
走到二人身边,不由分说的“嗞啦”一声,将昏倒在地的乔盈盈衣袖扯掉,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只是这藕臂之上两个渗着丝丝黑褐色血迹的小洞分外扎眼,容瑄道了一声‘得罪了!’俯身将手臂抬到自己面前,用力的吸着其中的毒血,而后一转头将毒血吐掉,如此反复两三次,见血色转红,便急忙放下手臂,来到姜伊湄的面前。
“是你?”容瑄惊疑道。
“你是谁?”姜伊湄头晕眼花,已辨不清眼前究竟为何人,只听裂帛声起,右臂一凉,而后一个温热的嘴唇贴了上去。
“放……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我喊人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爹爹……是……是统领京畿卫的都督同知姜思进,你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让我爹爹打爆你这登徒浪子的狗头!”姜伊湄强打着精神斥责着,也许是斥责起了作用,那人放下了自己的手臂走开了。姜伊湄只觉天旋地转,不由的躺在石头滩上轻轻地呼吸着。
没过多久,只听脚步声渐近,那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呸呸呸……苦死了,老贾该不会骗我吧,万一不起作用,这两个小姑娘的性命可就交代在这了!其中一个还是姜将军的女儿!唉……还没嫁人就死了……可惜了(liao)了!”
姜伊湄只觉一捧溪水缓缓的浇在自己的伤口处,随后一团湿滑黏腻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伴着丝丝清凉侵入,伤口的疼痛竟在缓缓褪去,神志也恢复了一些,微微侧头看向正在给乔盈盈包扎伤口的背影,心中竟没来由的浮起一丝安全感……一丝只有在父亲身后才有过的安全感。
容瑄做完这一切,静静的蹲在地上看着乔盈盈,白皙的面色转为微微红润,长长的睫毛轻轻动着,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因为衣服被石缝间的溪水浸湿的缘故,玲珑的身躯纤毫毕现,让容瑄看的血脉喷张。
“谢谢……”姜伊湄轻声说道。
“嗯?”容瑄拖着两条鲜红的鼻血突然转头,甩了几滴在姜伊湄的脸上。见其中一人已经转醒,想来守备贾政所教治蛇毒的应急草药是有效的,便起身准备离开。
“哥哥你长得好像容瑄哥哥啊,哥哥你鼻子怎么出血了?你也被蛇咬到了么?你怎么也会被蛇咬到的?要不要紧?疼不疼?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容瑄……军营……你就是容瑄哥哥吧!容瑄哥哥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一定要让爹爹打爆你的狗头!”
容瑄听到姜伊湄的最后一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暗道一句:“这小姑娘脾气见长啊!”赶紧加快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约摸一个多时辰,乔盈盈悠悠转醒,看着坐在一旁玩着一根树枝的姜伊湄道:“我们是死了么?怎么我感觉轻飘飘的……”
“对呀,我们死了……”姜伊湄故意吓唬乔盈盈道。
“唔……呜呜呜呜……”乔盈盈顿时哭起来道:“爹爹和娘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现在我们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母亲,盈盈不能在你身边尽孝了……呜呜呜”
“没事没事,他们会再生一个的,嗯……也许会叫‘乔二盈’……”
“哇……”乔盈盈哭的更大声了:“我不要乔二盈!我不要乔二盈!”
“好啦好啦,我是逗你的啦,我们活得好好的,是有人救了我们!”姜伊湄拍手笑道。
“是真的么?”乔盈盈抽着鼻子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看你的手臂!”
乔盈盈低头看向自己少了一条袖子的手臂,上面一块被人嚼烂的草药正贴在伤口处,表面已经有了风干的迹象。
“哈哈哈,我没有骗你吧……”
“那……那……是谁救了我们呢?”乔盈盈又轻轻揭开草药看了看伤口,只见已经止住了血,有一丝麻痒感觉。
“是……哎呀,你别管了,以后再跟你说,现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快回去吧!”姜伊湄催促道。乔盈盈看了看姜伊湄,觉得她十分奇怪,又不好再问下去,更想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便点点头和她一起向山口走去。
皇子过了十六,便不必再到国子监读书,在各位朝臣的举荐下,纷纷进入朝中各部任职。
大皇子容珉,任职正五品户部员外郎,分管各省户部清吏司。
二皇子容琰,任职正六品吏部主事,分管文选司,掌理官吏班秩迁除,平均铨法。
四皇子容珏,任职从五品户部主事,分管各省户部清吏司。
五皇子容珬,任职都察院正七品监察御史。
到了七皇子这里竟无人举荐……皇帝容澈听说他在姜思进的手下训练刻苦,不复往日顽劣,倒也对他颇为改观,便直接将他安排在京畿卫任个百总,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八皇子容珩,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自请去了鸿胪寺,任从五品右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