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团之一。”
“哎!时下的官府衙门与江湖黑道还真相似得很。”李兴摇头叹气,接着提醒段平安道:“要想弄清这类地方的真相不仅谜雾重重而且凶险异常,千万得注意安全。”
两人今早就要分手,忽觉还言犹未尽。此刻,段平安随即抬眼望一望天色,便止住了话题,点头道:”我明白的。时辰不待,咱俩就此分手吧,你也得注意保重,到家替我向伯母问好,咱俩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两人作别,李兴眼眶内潮潮的忽地飞身上马,尚立在原处的段平安目送李兴的身影,直到连马蹄声也渐渐听不见,自个儿叹道,咱是怎的?说话变得——又想到李兴还能回家孝敬老母,而自己的爹娘……心下格外沉重咬得牙关发响。半晌,方跳上马背扬鞭催马朝雅州方向奔去。
马儿的脚力不错,到雅州城吃过东西并给马儿也喂了草料饮了水,看看天色还亮决定再赶一段路。经过飞仙关聚仙茶楼,见天色暗淡下来。四下一看,远远地瞥见前面山脚下那孤零零一处院落,不觉心下一动,他知道这家院落在不久前开作了客栈。往日干捕快活儿时对这里先前种种神秘的传言不仅听说过,什么京城一位武官的秘密私宅、什么川边藏地一位大商贾来去的歇脚之处、还有说……
对他来说虽也是真假莫辨,但心下还是多少有点数,这家独特的院子无论是否作为了客栈,若无黑白两道任何一方作后台反让人奇怪。
高耸的围墙下的那道大门半敞着,不大的院子里倒也十分整洁,他却嗅到还残存一股酥油味儿,再踏进几步进得院子又闻到竟还夹杂着隐隐的牛粪味儿。他并不感觉奇怪,当年路过此处是见过院子里是时常有几头牦牛的。
大门正对着一栋较为高大的二层楼房。紧靠左侧有两道门的一平房看去是作灶房和饭堂用了,右侧是一处敞开的马厩。听得有人推门进去,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便从左侧的房子里迎了出来。
戌时还未尽,投宿在这家客栈楼上的段平安醒来就感腹内空乏,想到这一日奔走的路程不短人马皆很疲乏,马儿的草料倒是给店家打过了招呼妥善照料。今夜的客栈竟无一个其他的客人,独自一人连饮酒的兴味也无,自己洗漱过便上楼去歇息了。现看来当晚的饮食是太凑合了些,加之又上床睡得早,这会儿翻来覆去一阵是无法再入睡,反而感到越发饥渴起来,索性披衣下床去楼下唤店家寻些吃食。
刚起身下床就听见下面侧房饭堂内有说话声,轻轻移步至走廊上,静悄悄的四下唯有饭堂内点有油灯。段平安这一张望顿时惊讶得瞪圆了眼睛,没想在此处碰上了他三个?!道是何人?瞧得清楚,下面店堂内的一张酒桌上坐着的两人竟宮达仁、秦武与蒋横顺。
这三人难道也是要去川边?却为何不去府衙驿站却来此处食宿?是了,既然这秦武是秦文彪的亲信,蒋横顺既是秦文彪的人又还听命于这姓宮的,他们本来就一直是串通着的……我前些日子去川边,就察觉到那秦文彪在川边一带必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来他的爪子早就伸到了华阳一带,如果涉及到……段平安不觉牙关紧咬,他到底是端过捕头饭碗的,寻思着下一步打算。
那么这宮达仁如此行踪又是……他不得不暗暗赞叹起此人的赶路奔走功夫,无论是骑马或是徒步,这姓宮的就是比一般习武之人明显要快一截,那日在七灯巷听对方一阵大话之后,自己就暗中留意过此人。如若自己不是苦练了师父的‘飞纵疾行功’,是根本无法追上他的,忽地念起南宮小师弟来,师弟所练的‘腾越疾行功’看去是要快些呢。
段平安专注地侧耳细听,却一点儿也听不清他三人的说话,正在越发屏心静气时,就见从灶房门出来的店小二伙计抬头就望见了他。
“这位客官没睡?”店小二的嗓音不小。
段平安防不胜防,急忙点头应声道:“夜饭吃得早了些,有点肚饥。”
“哦?客官您是歇息得太早啦,快下楼来吧!让师傅替你弄两个菜,还有三位客人光临小店。你们也好认识认识摆摆龙门阵……”只因平日里来此处食宿的客人不多,店主像是听说有什么事,一大早就出了门。这小二与还在灶房内忙活的厨子今日便十分有兴致。
“怎好去打搅其他客人呢?只烦请小二哥替我下碗面条端至楼上就蛮好的。”段平安这么回答,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饭堂内的人发出笑声。
果然就听到小二道:“不碍事不碍事!人家这几位客官都在相邀啦,你就下楼来吧!”
段平安脑子里一转念,情势已是如此下去就下楼去吧!
却说宮达仁与秦武和蒋横顺三人该交谈的早已谈了,当然是秦武和蒋横顺洗耳恭听的多。听到小二与楼上唯一的一位客人对话,听出此人内气充沛看来也是习武练功之人,而且这宮达仁还觉得其人的嗓音有几分熟悉,便对小二道:“出门在外相逢皆可谓是朋友,就请这位客人来一道饮酒吧!”
秦武点头,心下暗道,这姓宮的肚子里头的东西就是比咱多,说起话来让人……看来,咱该注意些才是,不然总是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