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在此暂作歇息,也都不管不顾地上的冰雪。一个个刚刚席地而坐,就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从前面的雪坡上赶下来。打头一人怒气冲冲地手指跟在身后的数人大声嚷着。
“你等还要怎地?我从我洪二哥已借过十两银子给了你们,这一路上还要跟在我屁股后面说那难听的话语,若不是顾忌扰了山上的论刀会,我夏侯小虫早就对你几个不客气了!”
跟在夏侯小虫身后的八九个人有六个手持扁担,三人手里皆握有大砍刀,其中一个叫嚷得颇为起劲:“你们听听,他还有理了?也就因为见你要去比试,他们才耐着性子等你。也没见你夺得头三名领回赏银来,让他们在山上白白地耽搁了这半个多月。你还要不客气?别以为你练过武功,咱三个人既然也随后赶上山来寻你,咱们手中的刀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拼起命来未必也怕你不成?!”
南宫旭瞧出手里握刀这三个的身形动作与那几个同伴相比,明显是练过些武艺的。而另外那几个手持扁担的汉子却是一副地地道道的乡下农夫模样。夏侯三哥已顾不得向南宫旭他们打招呼,只是朝他点一点头。
而在场的众人因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只得在一旁静静地关注着。又见围着他的九个人中有个年岁大些的是在相劝,“我说咱们就别再难为他了,都赶快下山吧!毕竟总归是他爹干下的事,何况他爹也是要替一些乡里乡亲寻点活路干。”
南宫旭听到这几句后便走上前去,双手拱一拱礼劝道:“各位大哥,这位夏侯兄是我朋友,但我方才听得这位大哥所言极是,我虽也不知你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既然是他爹爹的事,是不该把帐算到他头上。”
九人中的一个汉子哼声道:“我就问这位兄弟一句,自古就道‘父债子还’,他父亲欠下的债就该他儿子来还。”
另一个叫道:“世上人既然都是儿女替爹娘报仇,替爹娘还债也的理所当然!”
南宫旭听到这里心里突地一阵紧缩,竭力按捺下涌上脑壳的一股热气,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对他们到:“我这里就替我三哥付给你等二十两银钱,各位就别在这儿耽搁了,好么?”
斜眉吊眼的青年男子一手握刀一手比比划划地嚷道:“二十两?你以为区区二十两就够了么?”
“哼!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十两,能赔偿咱村子里两百多家的亏欠么?”
“咱村子里只有两百来户人家,哪来的三百多户?”夏侯小虫发出疑问。
“难道这些年就没有新——”三人中的一人刚一开口就被同伴打断,其人抢话道,“你这人早就离开了村子,就连咱哥三个都不认识,未必还记得村子里究竟有多少户。”
夏侯小虫此时已明明知道这几人是在扯赖皮,却一时分辩不得,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咬牙道:“哼!那日我就不该让你几个收下我二哥的十两银子!”
“大家都听见了?他还耍起横来?”提着大刀的为首一人指一指那几个手握扁担的同伴朝夏侯小虫骂道,“他们不会武功惧怕你才拖了这大半个月的时日,我师兄弟三人可不怕你个这‘铁爪飞’,你练过铁爪飞武功,咱哥儿三个也练过刀儿飞,而且的三把刀儿飞,咱们上山就是特来寻你的算这陈年旧账的,今日非得作个了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