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道:“先也不清楚,我们都知道箫狗娃是五爷选定的二帮主,刁五爷说是带着箫狗娃去寻财宝,也不知为啥惹恼了官府,听说还被捉住过。后来又听说刁五爷弄到了一张记有洋人秘密的皮纸,那皮纸是官府一直在追查的,上面记有天大的秘密。”
殷寒松摇头道:“世人总爱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九指瞪大眼睛道:“老伯,可是真的,皮纸上面记着在什么地方藏着一批很值钱的财宝。要是弄到了那些财宝咱们丐娃帮就——”他怯兮兮地看殷老头一眼。
殷寒松道:“得啦,你就接着讲吧。”
他们当然不知,蒋横顺秦文彪顺势就将皮纸的缘由栽到了刁五身上,让当地官府认为秦将军是在暗中追寻洋人的秘密。而刁五从河心岛逃出后一路北上,因他听到不仅是任理生去了京城,连箫岣和二毛也因跑马山金鸭子的事被官军逮住弄去了北边。
听到此处,归海阳道:“我也隐约听说这个任理生就是祝万山的徒弟申礼仁,后来在白莲教中的一个支派作过首领,因吃过鸦片的大苦头发誓与烟毒贩水火不相容。”
九指点头道:“刁五爷最敬重那位任爷了,这次打听到了任爷的行踪,立马就朝北边赶去。”
却说这刁五知道任理生此行的目的是要去除灭两个毒贩子,也惦念着被他选定为二当家的狗娃,于是也赶到了京城。他打听到任理生虽是追寻到了那两个毒贩兄弟,却未能报仇雪恨。
当他发现九指也赶到了京城时,心下有些宽慰的同时又对丐娃帮的娃儿们担心。直到见九指在他严厉的叮嘱下返身离去待,才深深地叹口气,看来‘九指’这娃的确要比‘塌鼻’靠得住,我刁五没看错。心下也多少有些放心了。
当他一路追寻过来,却见任理生和二毛在一起被官军围剿追杀,远远地见他二人已从硝烟中突围而去,当然并没瞧见方才箫岣和南宫旭冲杀出去的情景……
俯身在一处土坡上的他一时也不明白这个二毛是如何同任理生在一起的,正在替任理生二人庆幸,忽听见坡下有官军的声音。
随马蹄声传过来,有人高声叫道:“逃不了的,那个长毛老反贼和小逆贼逃不了的!前边拐弯处安派有几十个弟兄守候在道口,为这几个逆贼早设下的鬼门关!”
刁五偷眼瞧去。见说话的武将是这一伙有百十人马的官军头目,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头上的铜盔也擦拭得亮晃晃的泛光。这伙官军起码有,而且手中至少有二十余支洋铳火器和几门炸炮,也在朝那边急速移动。刁五急了,只得从土坡后绕道朝那个方向奔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至一块岩石后面时,看得明白,任理生和二毛已经被两批合拢的官军团团围住,洋铳和火炮已对准了他们。
“你这老毛是逃不了啦!还想在京城捣乱,两位姓朱的护卫可是宫大人手下的高手,你竟然想去算计他们,真是找死!我奉劝你这老长毛还是规规矩矩下马受檎吧,可免你个全尸,别连累了这个小反贼!”
“只要你等放了这个小娃娃,我申理仁任由你们处置。”
刁五听见此话,心下一阵气紧,任堂主报出了他的真实名姓看来是要……
官军头目哈哈大笑道:“甚么生女人生男人的,两个笼中鸟瓮中鳖,还有条件可讲么?只要我一声令下,枪炮齐放,不打你两个成一坨烂肉才怪!不过,还是生擒活捉弄去处以极刑,方能震慑所有与我大清天朝作对的反贼,哈哈哈!”
任理生冷笑道:“要杀要剐你申爷爷之前,先来几个送死的做陪葬吧!”
刁五听得任堂主话音刚落,就发出‘噗、噗!’两声响,一名正指指点点咧嘴笑着的军校倒地,脑壳上突突冒出血来。头目还算躲得快,坐下的马儿被击中险些将他摔下地来。
“等着吧!”头目高声大叫,口中的放字尚没吐出来,坐下的马儿突然就发疯一般蹦将起来,接着就朝属下的那群军丁撞去!不仅如此,就在同一霎那间,几乎所有官军的马匹皆发了狂。任理生刚一听见那股低沉的啸声,立时明白,急将自己的坐骑转向二毛,低头发出一股低沉的气息,说来确也见效,只有他二人胯下的马儿十分听话地载着他们冲出了围堵。
轰轰!两声炮响,慌乱中的官军火炮手却击中了数名自己人。
刁五趁势刚去夺取一匹马过来,不料被发现,几只洋铳齐举指向已经骑在马上的他,马儿已经奔出,洋铳同时放响。坐骑到地,刁五左侧腰部与大腿负伤,嘴里高声大叫,任兄切莫耽误快走快走!……数十名官军已从四周围拢过来,一张张狞笑着的脸逼近了。
刁五自知已无法脱身,瞬间心下难免掠过一阵恐慌但随即就镇定下来。料到任堂主的踪影已经消失在这群官军的围堵之外,自己宽慰道,只要任堂主能活下来就更能让清廷鹰犬们头疼,我刁五就此了账也算无憾……
得知刁五被擒,任理生使出浑身解散也没能将他救出,自己的左臂也负了伤,且还要保护不会武功的二毛……这任理生却并不知,那秦文彪近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