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也没敢把本官咋样,他敢在本官眼皮下公开露面么?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暗处捣鬼罢了。咱家骆大人就说过,别说是几只虱子就是一团虱子跳蚤也拱不翻一床被盖,笑话!当年那反贼石达开的下场是如何?你等着吧,说不定你李兴的脑壳还没掉下来,就会看着他几个落入朝廷的牢房中。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出来?!本官真想立马就送你去同那郑平和老七两个死鬼到地下相会。”
二十余个军汉正在小溪边喝水,还有两个小头目模样的军汉牵着三匹马在下方饮水。
“本官再问你一遍,安平到底是不是段庆和的儿子?你两个还晓得了我们的啥把柄?肚子里头的东西给我倒得干净些,我还是会从轻处治你的,说还是不说?”竟是一鞭子抽到了李兴的脸面上,顿时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痕,“不说?你真是想死?本官干脆……”
南宫旭见状,想到这李兴与段师兄同是身为官府的捕头,在贡嘎山下一遇,也没觉此人有啥令人反感的地方。想不到要替骆云富留下狗命的他,此刻反倒被关入了囚笼中。也不知师兄他们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心下就格外地担心起来。
立在囚车前的骆云富,那张脸正洋洋得意张狂无比。听见了他的言语,南宫旭牙关紧咬,一手朝肩背处的剑柄摸去。宝剑握在手中,剑柄处像要攥出水来,眼中也几乎就要冒出火花。心下道,难怪薛大哥不惜花费工夫地追踪这个家伙,真不知这个混账东西自戴上顶狗官帽后更是害了多少平人……
曹小青的双手掌内早已各握有两枚飞镖刀,阮玉斌也拔出了那把短剑来。只有萧岣噘着嘴,很不情愿地去照管他们的坐骑,哼,这南供起也还是不晓得我萧狗娃的手段,还怕这些马儿会跑散么?等会儿那几个家伙的三匹马儿照样会乖乖地被我弄到手。
“你李兴当初不总是小瞧我骆富的武艺不如你查案也不如你么?我多领了些儿赏钱你就看不惯,实话告诉你吧,当年,老子同上司们的关系就是弄得好,你要充正神就活该……”
南宫旭已是按捺不住,只一纵身就从山石后飞越而出。骆云富听见声响,回头见是南宫旭和两个少年,大吃一惊面色陡变,退步之际已刷地拔出了腰刀,那两个大汉和其余的军汉也都围拢过来。
曹小青哪里将这伙人放在眼里?当着骆云富的面,一把摘下易容膜骂道:“还认得么?本小姐取你命来了!”手中的镖早已换为剑,啪啪两下,一把伸缩剑左右一格挡开逼过来的两把钢刀,另一把已直取其中一人的项下。两个大汉不料这个小姑娘有如此身手,吃惊之余已连连后退数步。曹小青也不紧逼,只用眼角的余光一挂,知道他们一时是不敢上前。
阮玉斌左手一把短剑早已和几个大汉交起了手来,奔在前面的两个大汉欺他手中的家什短,各举一把大刀恶狠狠砍来。阮玉斌侧身避过冲在前头的那个手中砍来的刀锋,右脚早已疾跨上前一大步,左手臂一伸间,短剑锋利的剑锋已从对方左侧腰胯处划过。
这大汉一惊,被割开的裤子下立时就感觉到了疼痛,稍一迟疑,见对方另一只手已拔出了肩背后的单刀,朝一个伙伴的面前一挥便又闪身过来,急忙连连朝后退避。
另一个还没弄明白,就见面前这个看去有几分斯文的少年人右手上的那把单刀,忽闪忽闪地就朝他旋过来。见冲在头里的伙伴已吃了亏,哪里还敢大意?忙将手里的大刀朝空挡处一阵地用力挥舞,他的身躯却半步也不上前了。
“哇!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老虎项下拔毛!”另一个大汉狂叫一声,气势汹汹地扑将过来,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大刀就被阮玉斌的单刀磕击,铛的一声险些坠地,立时闭嘴聚起了精神。抽身躲过对方随即横砍过来的单刀。
还有一个跟在其后头的手脚要慢些,被阮玉斌左手的短剑一晃,他的那把大刀就落了个空。就在这一刹那间阮玉斌的右脚飞出,脚尖正中他手腕,大刀飞了起来,阮玉斌将短剑朝腰间一插,一纵身就抓握在手。
待另一个的大刀又扬了起来,阮玉斌以刀代剑,早已舞起了殷老前辈授与他的青城派‘竹林双剑’剑法,只听见呀的一声,对方一人的手臂冒出了血来,另一个见不是头,转身就逃。
阮玉斌觉得这是他学艺以来最为痛快的一次,心下闪念道,殷老前辈真正是将其本领传授与了咱们,痛快间,双刀舞动变换起步法朝对方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