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免不了显得犹豫迟疑下不了手,这在行伍里可是致命的毛病,肯定影响到他的升迁,近来连这小小的军官职务也几乎不稳。
他感觉‘大人们’并不在意他几个的性命生死,说不定‘大人们’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的事列就是……眼见下属们已拔出了兵刃在等候他的命令,他当然熟知被选来的这些伙伴大都喜好在乡民面前耀武扬威耍威风,且都知道在不远处就驻扎有大批人马。
他听说这老头还没下完山路就被两名胆大的逆贼从巡山官军手里放走,此刻便不敢怠慢。一咬牙拔出刀来,喝道,“赶快闪开!违者格杀勿论!”
双方正嚷嚷间就见有三个身影从天而降!看样子像是从水井子上方的山岩上飞身下来的。他的坐骑急退几步,来不及叫手下牵过身旁的马匹,一个人影已飞身落在捆有老者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马儿的的得得飞奔而去。
顿时,这军官不但不紧张反而松了口气,原来他看见了一个熟人,曾与他在一个营帐里当兵吃粮的同伴聂小堂,两人当时都是小校!
只见聂小堂手持两支红缨短枪,立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前,就像不认识他们一般地大声喝道:“都给我乖乖地让开不得再惹麻烦!回禀你们的上司,就说是我聂小堂和朋友们来管了闲事!”
这十余人中大都认得聂小堂,当然知道他的武功和为人,而且听说此人已……谁也犯不着得罪他,只把目光齐齐盯向他手中那两支泛着寒光的枪尖。军官也不吭声地众军丁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大摇大摆离开去。
见远远的还有不少人在围观,方才大叫一声,散开散开全都散开!
已对薛士元十分敬服的聂小堂见安置好曹老先生的祝醒返身回来,便向薛大哥问一句道:“还是按先前——?”
经过易容,看去已是七八十岁老者的薛士元道:“咱们依旧从东西面分头上山去那个山洞。”
“据说湖堂宫下面一个堂主正在里面。”祝醒道。
咱们走吧,薛士元点头。
山洞入口处,祝醒和聂小堂见蜀南堂姬堂主愣了片刻就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薛士元。
“薛大哥!真是薛大哥!哈哈!薛大哥你就是易容成八十岁的老妇人我都能认出你来!”
“我对我的易容术向来是充满了信心,如何在你的眼里却——?”
“嗓音,是你的嗓音!还有你这双睛。”
……
“季贵兄弟!没想到你竟成了湖堂宫下面的一个堂主?六年前被骆云富那狗官害死的既然不是季贵兄弟你,那么顶替季贵兄弟送了性命的是何人?……一群狗官!……”
天色渐晚,夕阳已经快要落下西山。众刀客当然只是悄声议论几句,便耐着性子慢慢地喝茶,喝着刚端送来的热茶,吃着牛肉糌粑酸奶饼和酥油果子。
一直带人在四周警戒巡查的秦武,看见响箭就已行动起来,他将手下人马分作数拨急急赶往各处山隘路口,加强原本就设有的路卡。当他从一名赶来的军校口里得知原委,有十分的把握道:“你去回禀将军大人,末将已在半山腰布防妥当,环山驿道可说是严密得水泄不通。山下部署的人马更多,几个个逆贼插翅也难逃过!”
秦武对自己的实力估计过高了些,对对手的本事又小瞧了些。那个传令军校的背影刚刚在环山驿道一处拐弯处消失,在他们守候的地方就发出一阵风声。
一手持剑一手握着一支短洋铳的秦武闻声朝头顶上方瞧去,那棵大树顶上有人影!他的手里那支洋铳已经放响,手下人的七八只洋铳也先后发出一阵响声,动作不可谓不快!硝烟夹杂着硫磺的火药味在林间弥漫开来。
响声停止,却不见有半个人影跌落下来,十几双眼睛朝上下一阵扫视,并无一点儿动静了。秦武慌了,急忙喝令手下朝山下赶去。
山上赛场的次序已基本平复,萧岣不知在啥时候已被黄虎黄豹二人夹持着弄到了秦文彪面前。那两个毒虫帮的瘦子并没有横添麻烦,他两个因得到了上头的指令,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被官军放行的老弱妇孺大都下山回家,而被 ‘邀请’留在赛场的人们大都是年轻力壮的看客。他们既对比武兴趣浓厚,又听蒋大人提醒说决赛后将让给大家一个惊喜,并有同知协督金大人‘悄悄透露’说是有关镇山之宝金鸭子的消息。
看到土司、同知和外地来的众刀客也都稳坐在原处,众人也不再急于离开赛场下山,都想瞧瞧最后到底回是怎样的结果?但谁也没注意茆宫二位大人已经没了人影儿。秦文彪当然是瞧在眼里的,他只作不知罢了。秦耀宗和他那追逐的那个女娃也不见了影儿?这个侄儿听没听他的话并不打紧,只要不伙同那帮逆贼捣乱就成。
“你不同我去救南宫旭?”阿依在林间边走边问秦耀宗。
秦耀宗皱着眉头道:“他不打紧的,又没啥危险。你没瞧见有那么多人在相助?”
阿依带着不满的口吻道:“你这是啥话?”
秦耀宗一时吭不出声来心下懊恼道,自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