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苹姐表面看起来风风光光,内心其实异常空虚。
女人毕竟是女人,在这个男势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没有哪个女人不需要肩膀,不需要一个宁静的港湾。
罗海宇可以给吗?
他给不了,跟他在一起,她会很紧张害怕,害怕什么呢?她说不上,总之,她会坐立不安,忐忑不安。
她跟罗海宇做爱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交朋友也是,她很愿意,很快乐,但过日子不行,长久在一起生活不行,他们的生活经历不同,走过的路不同,性格脾气都不同,一句话,三观不合。
跟其他男人呢?
她身边不缺追求者。
每天送花的人也不少。
但她不来电,没感觉。
她总感觉这些男人都是冲着她的钱而来,而不是她这个人!
没感觉的婚姻,她宁缺毋滥。
她一直在等待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这个男人出现了。
许世荣莫名其妙站在她眼前。
苹姐惊呆了,人一时懵了。
她突然情绪失控,大哭起来。
很神奇,通过这番哭,心里面的空虚、不安以及其它不适,统统消失了。
她的心变得很踏实,很充实,很阳光,很放肆。
她不说话,不愿说,眼睛一直盯着许世荣,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头,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盯得许世荣很不意思,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出声。
苹姐心里在哈哈大笑,这个鬼,终于怕了吧。
以前他只要犯了错,她就盯着他看,表示她的抗议,直到他无处躲闪,认错为止。
这个许世荣,还是以前的许世荣,一点没变。
当然外貌还是有点变化,幼稚的脸成熟了些,人稍稍有点猥琐,卑谦,可能与自己的经济地位有关。
如今的社会拼的是经济实力,在有钱人面前,没钱的人外在气势会自觉不自觉地收敛,变得卑微起来。
苹姐是有钱人,在许世荣面前,自然可以居高临下。
她有意无意的气势,会冲击许世荣的内心,让感到空前的压力,尽管苹姐无意也无心,但气场始终存在,始终在发挥震慑作用。
这种力让许世荣始终不敢面对苹姐。
罗海宇见此情形,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他起身默默离去,苹姐和许世荣都没有察觉,此刻,苹姐有太多话要问他。
“你说你被那个女人抛弃了?为什么?”
“还不是没钱,如今的女人很现实,没钱就没有爱,没钱寸步难行。”
“留在美国不是一样很好吗?”
“好个屁,那地方我没有一个亲人,不回只有饿死。”
“回国找了女人没有?”
“没有,没钱谁要。”
这到是真话,他这个样子,哪个女人要?
“回来了,没看见你来找我?”
“你不是有一个老男人吗?我怎么找?”
听到他知道了她与杨广进的关系,苹姐很吃惊,心里竟有了丝丝担心和害怕。
在罗海宇面前,她没有这种感觉。
不知为什么,在许世荣面前,她这种感觉很强烈,特别怕他知道她有男人。
她赶紧争辩:“你不要胡说,我跟他只是同事关系,他都快当我父亲了,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说完,她低下了头,第一次不敢用眼睛再瞟他。
她小声问:“你有没有工作?”
“有,临时性,干一天算一天。”
“你到我们公司来吧?”
“算了,没必要。”
“为什么?”
“我不愿意受你管。”
“你这个许世荣真是的,我们在一起时,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你要走,我就放你走。你真没良心。”
“从明天开始,去我的公司上班。”
看他心不甘情不愿,苹姐哀求道:“算帮我的忙,行不行?”
见他仍不说话,苹姐急了:“你是什么意思嘛,到底去不去嘛?”
其实,许世荣内心上早就同意了。
他采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战术,看如今的苹姐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