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
林苏瓷茫然:“啥?”
宴柏深迟疑了下,摇摇头,并未说什么,只垂眸,掩去眸中深思。
“不得了……”虚无妄摩挲着下巴,“指不定我们这个小师弟,真的是什么林家的少主呢!”
阮灵鹄掰着手指:“把他卖给林家,能换多少钱?”
竟回琏冷静道:“别算了,算不清,一个少主肯定价值一个灵脉,以后我们发了。”
“喂!”林苏瓷面无表情抗议,“分赃之前先考虑一下我啊。”
阮灵鸪到底心软,咳了一声:“对不……”
林苏瓷豪气地伸出五个手指:“赃款我要分一半!”
阮灵鸪的心软喂了猫。
事情已然僵持住了。
关于林苏瓷的身份,和林止惜所说的那个少主,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未不可知。只是可以断言的是,林苏瓷,林家,林止惜,这一条线很容易再生波澜。
残魂能够坚持的时间很长,虚无妄很坏心眼,把残魂不停玩弄,虚弱到每次要消散之际,再不紧不慢给补充起来。不出半天时间,残魂受不了又吐露了一点东西。
这却是与林止惜有关的。
关于这一点,林苏瓷并不知道。他被林止惜悄悄约了半夜三更屋顶见,林苏瓷正在头疼,该怎么从床上爬出去。
他一直睡得里侧,今晚宴柏深回来的很晚,与虚无妄他们不知道在商议什么,林苏瓷都快要准备出门了,他回来了。
宴柏深一直很沉默,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太好。
林苏瓷不太敢招惹宴柏深,老老实实闭着嘴,眼睁睁看着宴柏深躺到了他身侧。
熄了烛火的夜里,林苏瓷瞪着眼,数着时间。
林止惜约他,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应当。
这里所有人中,只有他们两个不是林家人的姓林的。
而且,身份都有些奇特。
宴柏深睡得很快,林苏瓷掰着手指头,觉着时间越走越快,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快了,他有些犹豫。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不去的话……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林苏瓷闭上眼。
半响,他又睁开眼,瞪得圆鼓鼓的。
不行,太好奇了,实在是忍耐不下。
林苏瓷小心看了身侧的宴柏深一眼,身边的人闭着眸,睡得很安静。
林苏瓷小心翼翼伸手撑着宴柏深的肩侧,跨过他的腰,慢吞吞轻悄悄摸下了床。怕发出声音,他连鞋都不敢穿。
等林苏瓷发现开门有声音时,顿时后悔不已。
他刚刚明明可以变回猫啊!为什么傻乎乎的?
脑子刚刚可能坏掉了。
林苏瓷不敢开门,化作猫身,脚下轻盈顺着窗户的小缝溜了出去。
外头夜色正浓,凉风吹的冷飕飕的。
林苏瓷跳上屋顶,看见了林止惜。
穿着整齐的林止惜面对着硕大的月亮坐在房脊上,头也不抬:“你来了。”
林苏瓷化作人形。
他比起整齐的林止惜,要简单的多,身上就裹着单衣,发髻也拆散了,乱糟糟的。
“嗯。”
他光着脚踩着瓦片过去,距离林止惜不远处停下,学着他坐在了房脊上。
“找我来,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林止惜说话前,先抬手打下一层结界,这才不紧不慢道:“之前人多口杂,有些话不太好说。还是你我面对面这样来的干脆些。”
林止惜的这话,若有所指。
林苏瓷光杆的很:“说呗。”
他从芥子里摸出鱼干,大方的给了林止惜一条,顺口问:“有酒么,来一口。”
林止惜捏着手中的鱼干,听着林苏瓷要酒的话,脸上维持了许久的凝重彻底被打破,他嘴角一抽:“……没有。”
“你严肃一点!”林止惜到底忍不住了,黑着脸,“我们要说的事很重要!”
林苏瓷嗦着鱼干,无辜地看着他:“你有话就说啊,我没有捂着你的嘴吧。”
林止惜:“……”肺疼。
想了想,眼前的这个人,身份到底不一般,而且还有一个人,他得罪不起。
任由他被气得肺疼,林止惜也还是忍了下来,勉强把小鱼干塞进嘴里,咯嘣咯嘣吃了。
半夜三更,两个人坐在高高的房脊上,沉默吃鱼干。
林苏瓷怕尴尬,林止惜吃完一条又给他塞了一条,热情好客的林苏瓷与不善拒绝的林止惜一人递一人吃,配合了几个来回后,林止惜终于拒绝了。
“求你了,我叫你出来不是野餐的!”林止惜捂着自己的胃,吃得胃撑到他感觉快要炸开了。
这都是什么事,严肃的正经要事,他们却在这里吃鱼干!
林苏瓷见林止惜的确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