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冰蒂听到这里后,嘴唇紧抿,怒气外露,化为寒冰之气,流动在空气中。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屏住呼息,看着濒临爆发边缘的他。他声如寒冰:“继续说。”
北宫寒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远离危险地区,嘻笑道:“她信中所说,你不想娶她,她亦不想嫁你,如果真想让她嫁你,必须让你爱上她,否则,她就算终生不嫁,自毁容颜,也觉不要你这无情郎!”这次您算碰到对手了吧?平常你气人,这次轮到你被人气了,活该!就应该让这样的女子收拾你。
从来只有他北宫冰蒂负天下人,还没人敢负他。好你个箫忆竹,今日之辱,我定要让你用一生偿还。哈哈!什么时候,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骛,献媚取宠。何时出了个胆大妄为,对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了?该死的女人,本王要让你知道,惹怒邪王,是什么下场。邪王之怒,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承受得了的。他一拳砸碎棋盘,猛然起身。眼似深渊,声若寒冰,勾唇一笑:“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让一人负我。”挥袖负手而去。
“额?小蒂,你要干嘛去?”被吓的后知后觉的夏侯影,反应迟钝问道。
“你们立刻收拾东西,本王要下山,抓住那个死女人。”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向房屋走去:“北宫寒月,你若不想缺胳膊断腿,就给本王立刻,滚!”砰!门被大力的关上。
北宫寒月缩了脖子,讪笑着。他当然要走了,不走还等着被拆了吃啊?他才没那么傻呢!他负手,转身往院外面走去,招了下手:“章子,跟上。”
“是,爷!”章子放下酒杯,拱手一礼:“多谢招待,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离去。
夏侯影遥喊道:“哎,小皇帝,不留下来吃饭了啊?”
“您自个儿吃吧!告辞!”北宫寒月头也不回的出了树林。
叔侄两真是一个德行!有其师,必有其徒。真不愧是北宫冰蒂教出来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夏侯影看着破碎的棋盘,叹了声气。好不容易骗小蒂解这珍珑棋局,刚下一半,就这么给毁了!
许世然有些难以淡定的摇了摇头:“主子这次可算碰到对手了,一个比他胆子还大,还敢闯祸的主儿!可惜了!这么一个第一美人,就这么快要死掉了!”其实他们二人倒挺配的,一样的大胆,一样的绝世倾颜,一样……若真如皇上所言之真,那学文,两人也定可并驾齐驱。
“她死不死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不去收拾东西,死的将会是你。”君忘尘冷冷的说完,便抱剑离开。现在的主子,就如同发怒的狮子,一个不小心,就咬你一口,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处。
翌日
天刚朦朦亮
雾霭云烟,山色空蒙。
空气中飘浮着,清晨的湿润。
浮云山中,出现了三匹马,马上坐着三个人。氤氲的晨雾,朦胧了他们的脸,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能从身形上看出,是三个男子。
“你们可算来了!等你们等的,都赶上日出了!”背琴的夏侯影牵着马,显然已在山下,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宫冰蒂没好气道。这家伙一向懒的要命,不睡到日上三竿,已经算是奇迹了。今天怎么会起得这么早?真是难得!
“小蒂,瞧你说的,多伤人心啊!”夏侯影故作伤心道。
“夏侯应该是来看日出的吧?”许世然摇扇调侃道。
“也对,也不对!看日出是其次,跟你们上路,才是正因。”夏侯影翻身上马后,说道。
“你要跟我们一起?什么目的?”北宫冰蒂太了解这家伙了,没目的,绝不可能。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蒂!”夏侯影摇头晃脑说完,又道:“我只是好奇,一个久居深宫不出的公主,又是如此小的年纪,她在外面到底要怎么过活?现在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说不定,都不知道被人骗到哪里去了呢!”
“你若想跟,随你的便,那来那么多废话。驾!”说完北宫冰蒂便策马,扬长而去!
“哎?我哪那是废话啊!我是关心你的小王妃出事啊!哇!谋杀啊!”夏侯影扒在马脖子上,侥幸躲开暗器,拍了拍胸口。
“你再敢多废话,我就让你变死尸。”北宫冰蒂远远的丢下狠话。
就这样,一行四人,卷尘而去,消失在晨雾中。旭日东升,霞光万道。太阳慢慢升起,照亮了天空,驱散了晨雾,凝聚了水珠。蓝天白云下,朦胧了浮云山。
温柔乡
一所幽院中
北宫寒月连去绝唱楼数次,都无功而返!寻佳人不遇!竟见了些庸俗女子。而传说中的倾城,他连人影也没见到。
“爷,您让查的事,都查清楚了。”章子把他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趴在书案上的北宫寒月,伸手接过那个信封,起身端坐,拆开阅览了下。待看完后,抬头问道:“就这些?没了?”
章子点了点头:“就这些,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他已经尽力了,能用的人都用上了。可这倾城姑娘,就像凭空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