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欢欢喜喜的。”刘大哥在萤颦身边安慰她。
柱子站在身边也不说话,不住的偷看着外面惨淡的阳光,刘大哥见他这样,不免奇怪起来,抓过柱子就问:“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总是向外看什么啊?”
“没,没什么,对了,爹,夜儿姨姨走了多久?”柱子不回答反问起刘大哥。
萤颦听她这样问,便说:“怕是有半个时辰,怎么了,柱子?”
“姨姨告诉我,她走后的半个时辰要我将这封信给娘你。”柱子说完从怀里拽出一封信。
萤颦和刘大哥面面相觑,都不知所谓,萤颦擦擦眼角的泪痕,打开信,见上面是夜儿的笔迹,便慢慢看下来:萤颦吾姊:多日来,已是深思,方可动笔,原想若是亲与你述说,定是不肯,只得手书,望姐勿怪。若非姐姐保我周全,怕是夜儿无法全然脱身,今日又无端惹出祸事,只得以己之命,得意周全姐姐姐夫一家。姐姐不可因此忧思,夜儿身体已尽枯竭,只是时间早晚之事,今日自能抉择,便遂了心,夜儿去矣,望姐姐姐夫喜安,妹鞠启。
萤颦手中握着信已是泣不成声,在信中藏着一方手帕,原是萤颦绣给朝夕夜的,只见帕上已是暗色血痕连连,她哭着对刘大哥说:“她日夜咳嗽,我竟以为是病症未好,谁成祥。。。。。”
刘大哥抚着萤颦的背轻轻拍着,然后吩咐柱子去取来衣服,对萤颦说:“我们去接妹子回家,瞧她这意思,若是再晚些,怕是来不及了。”给萤颦穿戴整齐便拉着两人出了门去。
锣鼓声吹吹打打一路,朝夕夜轻敲了几下轿子两侧,喜娘听到后在侧面的轿帘处探进头,笑着问:“新娘子可是有何事?”
“有劳喜娘,前面可是碧连天?”朝夕夜淡淡的问。
“新娘子说的不错,再走一会儿,便是那断崖碧连天了。”喜娘不知什么意思,但也是回答了她。
“到了碧连天且等等,我要祭拜了家人方可动身。”
“这!怕是要耽误了吉时,那可就不好了。。。。”喜娘为难的说。
朝夕夜轻声问:“余公子可是说了,只要我上轿嫁给他,他便任我何种事皆是答应了的,今日嫁给他,我未祭拜过死去的爹娘和兄嫂,如何能安心。”
“好好,新娘子说什么,便听新娘子的,到了碧连天,我自是要轿夫停下,只求新娘子快些,莫要耽误吉时,也省得余公子怪罪。”
朝夕夜未回答,轿子又走了一阵,喜娘一声“落轿”,轿子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喜娘撩起轿帘,一新娘子走出轿子,她拿下头上的喜帕,瞧着周围,远处群山迭起,白雪连绵,风声呼啸着卷起积雪,大红的喜服随风而动,她慢慢向前走,还有几步便是碧连天的断崖。
喜娘见了忙出声道:“新娘子小心,这积雪滑着呢。”
朝夕夜回身不觉笑了,她不去瞧喜娘和众人眼中的惊艳,只望向远处,淡淡的开口:“是时候了。”这话随着劲风吹散开来。她伸出手摘掉头上的凤冠,解开大红的喜服,只见喜服内竟是月白丝绢的素衣。
喜娘瞧着不免惊了:“新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连忙对轿夫说:“快,你们快去拦住她。”
朝夕夜素衣黑发,慢慢向崖边走,众人都不敢上前,不住的劝说她回来,她未回答,一阵风过,吹着她飘飞的裙裾,如仙子般随风而起。
萤颦和刘大哥赶到时,只见一抹白色悄然消散,大家都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萤颦不愿相信,夜儿就这么丢下了她,她向碧连天冲去,刘大哥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抓住她,山间只余下一阵阵的风啸和萤颦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不知何时,天下起雪,萤颦坐在雪地中,见那红红的轿子也变成了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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