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璞巡：“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要将此事汇报给毛局长。”
董震闻听此言，脸上立刻转怒为喜，躬身退出房间。
单璞巡的眼睛里，迸发出并不常见的怒火，手里钢笔“咔嚓”一声，被他一把捏成两段，蓝色的钢笔水流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上。
单璞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关……龙……飞！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霍佳楠被绑在特别监狱审讯室的椅子上，汪涵茂坐在她的对面，望着这位美女间谍，心里一阵阵的为之惋惜，他不住地发出阵阵叹息，心说：唉……！没想到，霍将军的女儿，竟然是国民党特务。
不管汪涵茂怎么想，他还是要按照审讯程序走，所以，他宣布了政策，他说道：“我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国民党的特务。我希望你能够老实交代，争取立功赎罪，获得宽大处理！你想好了再说。”
霍佳楠看着汪涵茂：“既然都被你们抓了，我就索性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我就是国民党的特务，代号：‘燕子’！制版厂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们派人去石门取印钞版，也是我传递的情报。卢刚川是我派人救走的……。造纸厂纵火案也是我指使会道门的人做的。冷雪是我授意狄思立杀的，因为他听到了我和狄思立的谈话。这个千里寻夫的痴情女子，我也曾经想放过她，我也很同情这个女人，但是我却不得不下此狠手……。印钞版是我指使狄思立破坏的，当时赶过去，就是为了假装被他挟持，作为人质掩护他逃走，没想到却被钟大林一枪打死……。这次陷害关龙飞的事情，是我执行上面的命令。电台箱子里的电文，是我模仿关龙飞的笔迹写的。去假装劫狱营救关龙飞的别动队也是我派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
汪涵茂：“嗯！你还算是坦白！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上级是谁？”
霍佳楠：“他的名字叫单璞巡，是毛人凤派到华东地区的特派员。我直接受他领导。”
汪涵茂：“你与这个单璞巡，你们如何联络？”
霍佳楠：“有两种方式，平常是用电台联络，紧急情况就是别动队直接联系我！但是如果你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是不可能了，因为在被捕之前，我已经电告上级，我暴露了。所以，一切与我的联系方式，现在应该已经全部中断了。”
汪涵茂又询问了霍佳楠交代事件的一些细节，便离开了审讯室。
汪涵茂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见钟大林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了，汪涵茂还什么都没说，钟大林先开口：“审讯结果怎么样？她肯定是无辜的，一定是误会了！霍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特务！就算证据都指向她，她也一定是被陷害的！我要求重新审问那个别动队的小队长，肯定是他诬陷了霍佳楠……”
汪涵茂看着喋喋不休的钟大林：“不用再审了！霍佳楠已经全部交代了。她就是特务！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做的。她对一切罪行都已经是供认不讳。你不要在多说了！这件事情，我现在就要电告中央！你回去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其它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钟大林听到汪涵茂这样说，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傻傻的转身向外走去，嘴里不住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一定是误会了！我要想办法！一定有办法让她洗脱罪名！”
第二天汪涵茂将关龙飞和邵正年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汪涵茂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霍佳楠将一切罪行全部都交代的很清楚，我已经电告中央，很快中央就会作出指示。”
汪涵茂又将霍佳楠的审讯情况，跟邵正年和关龙飞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说到最后汪涵茂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就连跟关龙飞同志结婚这件事，也是霍佳楠有意安排的。一开始去银行说媒拉纤介绍的那些长得十分吓人的人，也都是霍佳楠找来的。为的就是逼迫关龙飞同志起结婚的念头！她好从中得到接近、了解、掌控或铲除关龙飞同志的机会。杀死冷雪除了是她撞破霍佳楠和狄思立接头的事情，还有就是霍佳楠认为，冷雪是她‘嫁给’关龙飞的最大障碍！”
关龙飞一边听，一边皱眉头。
汪涵茂看见他这个表情，问道：“关龙飞同志，对于审讯情况，你有什么看法？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
关龙飞转动手指：“嗯……，我是这么想的。她这么急于承认一切，是不是有些有违常理的地方？按理来说，她不应该这么痛快地承认这一切。另外，有些地方……？我也吃不准。”
邵正年：“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特务燕子，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由不得她抵赖，她此时交代一切，我觉得也很正常。”
关龙飞：“她是特务燕子，这个我不否认，但是有些事情……算了，也许是我多虑了。”
这时，门外有人喊报告，一名译电员走进来，把手里的电稿递给汪涵茂：“汪主任，关于霍佳楠的事情，中央有回复，这是电文。”
汪涵茂结果电文一看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