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对!”
祀儿即刻递给她一把刀,道:“那好,你立威的时刻就在眼前,替我杀了他们!”
李朝接过刀,朝祀儿投以柔媚一笑,转过身却面色凝重地走向绳索旁立定。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她,就连端木静也立足桅杆上向下看来,碧霄仙子心慈手软,倒要看一看那一刀如何使出。
大家都清楚的事,只有李朝不清楚,她竟好像真的与那三个人素不相识,仿佛他们真是外贼,毫不犹豫就将他们斩落。
众人想看到的悲伤没有,怜悯也没有。
神情冷酷,不含感情,这不就是祀儿所希望的吗?
然那瞬间,他却心起不悦,突然厌恶了这种神情,发誓绝不再看第二次,转个面就回舱去了。
楼船设有两层,众人相觑一眼,亦纷纷回房。
李朝的房间也已被安排妥当,可她却不随仆从,反而跟着祀儿径入其房,掩门后,见祀儿埋头案前,也不看她。良久后,才开口道:“没别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李朝朝他迈出几步,故意道:“可我还想再待会儿!”
她知道他在气头上,有意气他,对祀儿这副样子,实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祀儿不说话,李朝瞅视着他,试探道:“你好像不开心!”
祀儿已无意纠缠下去,猛将手一挥,充满不耐道:“你出去!”
李朝巴不得离开,闻言毅然而走,由一名仆从领着回到房里,立在门首,乍眼观之,触目就见那对铜锏被搁在案上。
孤身独处,再也无所顾虑,李朝打发那个仆从后,望着铜锏一把扑前,将铜锏抓拾在手,缓缓地倚着心口贴牢,那种充实让她顿感牢靠,不觉默默念道:“子君!你一定要保佑我一举成功!”一时难过上涌,再也忍受不住,就伏住铜锏低泣起来。
方才那三个陌生的白衣剑士,她确实不认识,可她隐隐知道,他们该与自己有着某种牵连,想至此,心里忽又一阵刺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那一刹那的确很难受。
正沉浸之际,李朝忽闻门口一声响动,当下觉出有异,疾喝道:“谁?”回顾间,就见祀儿举步迈入,同时门后一双革靴映入眼帘,显见有脚!
见她目现冷厉,祀儿眼尖手快,一手朝边侧那道门用力压下,纵然那门后果真藏有人在,相信也插翅难飞,须得耗费力气与祀儿周旋一阵。
祀儿当然不会给人这个机会,李朝也不能给,因为祀儿双目射来,正是片片寒光迫人。
李朝不做犹豫,右手抄起铜锏,飞身从斜里蹿前急刺,力量极大,竟一锏刺穿了木门,带出点点血花。
铜锏拔出时,一个人从门后闪出,并软倒在地,整个身子如断线的纸鸢般无力。
李朝那一锏如闪电般刺在那人身上,势如劈竹,可她永远也料想不到,她刺的竟是简凌儿!
她认定了简凌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以为是祀儿派人监视她。
那一瞬间,她原本可以多想一想的,可她存心要抓个现行,给祀儿难堪,根本不曾研究祀儿的神情。
是以她不看则罢,一看之下,惊得一跳,连在心中暗呼:“凌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恍然间,她竟似抱着简凌儿痛哭失声,而他已因失血过多而晕厥。
实际上,她并没有这样做,幻想虽然能够令人失控,可她却已不会再让幻想冲昏头脑。
她站在那里,狠狠瞪着简凌儿,好似她与简凌儿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祀儿看在眼内,笑道:“你做的好极了!”
李朝目视祀儿,道:“我正想杀他,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事!”说罢,面现讥诮道:“只是他能够偷上这艘船,只怕是你安排好的吧?”
祀儿也不否认,竟觉愉悦极了,毫不隐晦道:“我昨夜托人送给他一封书信,让他光明正大地上船,哎,他居然喜欢偷偷摸摸!”
李朝瞪着他,冷冷道:“你果然是个心狠的人,我看你的大事一准能成!”
祀儿但笑不语,李朝语声一缓,转问道:“打算怎么处置他?”
伤口偏了几寸,乃在简凌儿右胸膛处,不知是李朝辨不准要害位置,还是见人足在门后,下意识做出判断,铜锏有意不刺要害。
因此,简凌儿尚未一命呜呼,也能挣扎痛呼,也许是疼痛过甚,说不出话,也许是伤感无言,他就捂着伤口,哀怜地看着李朝。
沉吟过后,祀儿蹲在简凌儿身侧,点住其全身几处要穴,正要起身,就在这当口,祝西归忽从门外奔入,以迅雷之势撞开祀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简凌儿的口中,迫其服下。
如此一来,竟致简凌儿失声了,他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祀儿瞧着这一切,忽然满意地笑了,朝祝西归道:“刀雄前辈,烦您将他送给弟兄们好好养着,吃喝随时供应,但不要教他离开这条船!”
祝西归就唤来两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