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来了吗?奴才撑不住了。”底下被杜学洲踩着肩膀的小厮龇牙咧嘴,上气不接下气。
杜学洲却慢悠悠低下头,半晌也不说话。
小厮终是撑不住,双膝一屈,将杜学洲放了下来。
杜学洲从地上站起身,板着面孔,拉过小厮的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废物!”
小厮看着杜学洲离开的背影,囧:公子以往不高兴不是就破口大骂了吗?今儿怎么改写字了?
舒吭坐在书案前打开了楚长秦的信。
“阿莺,见字如面……”
舒吭粗略看了看,便丢开了。
素雪不解拿起信,道:“楚公子寄给娘子的信,娘子为何不看?”
虚情假意,靡靡关心,有什么好看的?
舒吭提起笔在宣纸上写道:“可以赠你,当做字帖来练,他的字不错。”
舒吭莞尔一笑,素雪不由呆呆。
娘子还从未如此用力笑过,娘子用力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太好看了。
“阿莺,”焦生走进来相请道,“尹老爷请你去东院,说是与舅老爷一叙。”
哦,那个证明她身份的人来了。
让一个从未见过她的人证明她是她,这可真可笑。
舒吭大袖一挥,起身走了出去。
素雪和焦生急忙跟上。
东院里两个男人带着酒意的笑声很是放荡不羁,听得隔壁起居室里的焦氏坐立不安。
尹一娘焦灼地走来走去:“那个老头子算哪根葱?为什么他一来,我就再也不是尹一娘了?”
“我也再不是尹二娘了。”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不是尹三娘了,而是尹四娘,我最讨厌四字了,四娘四娘,死娘死娘,糟糕了,我要死了!”尹三娘急急奔进厢房,边跑边哇哇哭了起来。
女儿们细碎的哭声很快淹没在隔壁厅堂男人粗犷的笑声中,焦氏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哑巴回来了,或许是平氏阴魂不散,总之她和孩子们的好日子将一去不返了。
焦氏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