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前推移十个小时,群山之中的一处废弃的矿洞外,九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在雪地中剥着三只驯鹿的皮,单薄的衣服挡不住早春的峭寒,瘦弱的身躯不时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驯鹿毛皮的彪悍男子从矿洞中走出,看到还没有剥完皮的驯鹿,立刻瞪圆眼睛,几步迈了过去,拿着手中的鞭子对着其中一个人不分头脸地抽了下去,边抽还边用俄语骂道:“你们这些猪猡,瓦西里老大都要饿了,还没有收拾完!养你们这些猪猡有什么用?回头把你们全吃了!”
“嗯咳!”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那大汉回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貂皮的高瘦男子站在他的后面,待看清那张收拾得干干净净,俊美得好像女人一样的脸时,大汉的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谄笑着鞠了一躬,说道:“安德烈问候您,尊敬的谢尔盖先生。”
谢尔盖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叫安德烈的大汉,说道:“安德烈,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少给我学那些什么贵族的礼仪,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囚徒的崽子。”
安德烈点头哈腰地说道:“呃……是的,尊贵的谢尔盖先生,我是无法和尊贵的您相提并论的,您才是……”
“够了!”谢尔盖打断他的话,揪住安德烈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提,让他歪着头看着自己,然后用另一只手拍着安德烈的脸,愤怒地吼道:“看着我,安德烈!你哪只眼睛能看出我是贵族?我特么的和你一样,都是该死的罪犯的崽子!我们所有人都是!明白了吗?蠢猪!”
安德烈任比他还要小上两圈的谢尔盖在脸上不断拍打,却根本不敢反抗,直到谢尔盖问他明白没有的时候,才哆哆嗦嗦地答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谢尔盖松开安德烈,走到被安德烈鞭打的那人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抚摸他脸上的伤痕。
那人仿佛见到魔鬼一样,向后躲去,其他人也都不敢抬头,手上加快了剥皮的速度。
“哦,不要怕,来让我看看你的伤。”谢尔盖满脸慈祥地说道,真的如同一个温文尔雅的贵族,与刚才教训安德烈判若两人。
受伤的人用手撑着地向后挪动着,谢尔盖一伸手按住他的脚,让他无法再移动,接着谢尔盖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脸上,沾了沾流出的鲜血,谢尔盖啧啧道:“唉呀,这么重的伤,都流了这么多的血,真是的。安德烈!”他大声喊着安德烈的名字。
安德烈的身体抖了一下,小跑着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尊贵的谢、谢尔盖先生,您有什么指示?”
“看你干的好事,”谢尔盖训斥道,“让他流了这么多的血!”说着又转向受伤的人,柔和地说道,“哦,你在发抖,怎么?害怕了吗?”
受伤的人身体抖个不停,颤声道:“尊、尊贵的谢尔、谢尔盖先生,我、我还能工作,不要、不要……”
谢尔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话:“不,亲爱的,你已经受伤了,我不能,哦,我真的不能让你再工作了。上帝啊,你应该休息了,哦,我的上帝!看看你,哦,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真可惜,该死的安德烈!”谢尔盖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仿佛这就是他的爱人一般。
受伤的人急忙说道:“不,我没有事,我还能工作!尊贵的谢尔盖先生,不要……”
谢尔盖的双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受伤的人用手想要去推开谢尔盖,却根本推不动,,只能看着谢尔盖把自己的头揽在怀中。
谢尔盖轻柔地说声说道:“来,亲爱的,闭上眼睛,休息吧。”说完,谢尔盖双手用力一扭,“喀嚓”一声,受伤者的头被转了一百八十度,软软地垂了下去。
那些工作的人吓得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这个恶魔找到自己身上,虽然此事没有先例,但是恶魔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安德烈看着谢尔盖还在抱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就好像抱着刚刚逝去的情人一般,他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同样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就在这时,从矿洞里又出来三个穿着貂皮的人,领头的那个人身材最为魁梧,头顶刮得光光的,下巴也是刮得干干净净,如果没有两道浓密的眉毛,让人看去就像一枚煮熟的鸡蛋一样。
后面两个人则要比他小上一号,但是比起安德烈来说还要强壮不少,一个蓄着络腮胡子,却修理得很整齐,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凶顽之辈。另一个则把胡子修剪成八字胡,配上四处乱转的小眼睛,还有与其身材极不相称的尖下颌的瘦脸,显得说不出诡异。
“谢尔盖,你在干什么?”光头大汉喊道,“你不是把他杀了吧?次奥!我又少一个奴隶!安德烈,你个猪猡,为什么不拦着他?”
“算了吧,瓦西里,”络腮胡子说道,“就安德烈他敢拦着谢尔盖吗?”
“就是,瓦西里老大,马克西姆说的没有错,安德烈这个猪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八字胡也劝道。
“上帝!安德烈,你还不过来谢谢马克西姆和尼基塔!你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