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山洞里居住条件不错,但是离水源远暂且不说,单单没有后路这一条就被石坚给PASS掉了。万一哪天被野兽给堵在山洞里,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了,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死之地。
所以,山洞临时休息倒还可以,若长期居住却是十分不妥。
木屋就更不用提了,既没水源又不易防御,石坚睡在里面都不敢打呼噜,害怕声音太大,把这不知多少年没修葺过的危房给震塌了。
为了选择合适的营地,石坚还特意打开手机查询了一下资料,然后用笔记录在白桦皮上。
之后又迅速关机,虽说电池关机时也流失电量,但总比开机要省电的多,为了省电,石坚把手机卡都扔掉了。
看完资料,石坚才发现自己睡在树上并不安全,一旦有雷雨天气,很容易遭雷击。到时万一渡劫不成只有烟消云散,连转个散仙职业都不行。
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石坚当然不会拿生命当玩笑。寻找合适的营地就成为首要目标。所以这一路上,石坚也在不断的察看四周有无合适的宿营地。
综合各种资料,石坚对营地的要求归纳为:近水背风,避险防兽,日照平整。
一路走一路找,快到小木屋了,石坚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自己生篝火的空地嘛。
石坚也不犹豫,连小木屋也不进,径直向那片白桦林走去。
晚上七点,天边只留下一抹红红的晚霞,太阳早已沉到山的那一边去了,眷恋地给大地留下淡淡的光亮。小溪仍然唱着欢悦的歌声,为前来饮水的鸟兽奏出一篇优扬婉转的小夜曲。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叮当声,一阵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乐章。一群斑鸠被惊起,在天空盘旋良久远远的落到一旁。
而惊散斑鸠的罪魁祸首却带着一连串的叮当声来到溪边,卸下背上的登山包,放在地上,只闻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却是登山包上绑系的零件撞击发出的。
来的正是石坚,走了一整天的石坚累得一放下背包就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摘下头上扣着的钢锅,放进溪水里,洗去上面的尘土,舀起半锅水,举到嘴边直接灌下去。
自从知道了丧尸病毒不能在空气中传播,石坚也不去费力的过滤水了。
一路上,石坚紧赶慢赶,才在天黑前堪堪赶了回来。现在是饥渴交加,既睏且乏。
喝过水后,石坚喘着粗气看着四周前来喝水的鸟兽,琢磨着以后怎么搞两只来开开荤。
突然,只见上游的草丛中,一道灰色的身影蹿了出来,直扑向正在喝水的一只野兔。野兔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身影一口叼住脖子,狠狠地甩了几下,野兔蹬了两下腿就再没有了反应。
石坚被这一幕惊得连忙站起,手忙脚乱的抽出了长刀,准备防范这只野兽的进攻。
那只野兽像是一只猫一样,但是足足有一米多长,身上灰黄色的毛带着深灰色的条纹,短短的尾巴。当看到那双耳朵上长长得好像古代头盔上翎羽的从毛时,石坚才放下心。
这是一只成年的猞猁,看它腹部鼓涨的乳房,可以判定应该是哺乳期的母猞猁。猞猁一般不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是被逼急了。
那只猞猁看到石坚站起来,谨慎地后退两步,弯下前腿,弓着腰,也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即便如此,它也没有放下口中的野兔。
石坚看到猞猁如此谨慎,想起来猞猁个性就是狡猾谨慎,不由得笑了。放下手中的刀,石坚冲猞猁摆摆手,笑着招呼道:“别害怕,小东西。”
猞猁看了一眼石坚,发现没有危险,就放松下来,叼着野兔,转身离去。只看它动作迅捷,几下就跳上岸边的岩石,沿着岩石一路向上如履平地,渐渐隐在茂密的丛林中。
石坚望着猞猁远去,还不忘开口喊道:“慢走!有空常来!”
又经过短暂的休息,石坚抽出一根不锈钢管,向围起的水池走去。
拎着刚抓到的五条鱼,带上一应装备,石坚步履踉跄地走回预定的营地。
重新有了打火机,石坚很快生起一堆篝火。坐在火边,吃着烤鱼,石坚感觉生活无比惬意,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孤单了。
虽然以前也是一个人宅在家中,但毕竟还有网络、电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游戏里和网友打怪升级攻城略寨,闲着无事也与朋友们天南地北的煲电话粥。
而现在,却只有自己。
“威尔史密斯还有条狗呢。”石坚愤愤不平道,“后来又来个妞加一个便宜儿子。”
人类是群居动物,脱离了社会的人又怎么算一个真正的人?
石坚想到以前看网上看到的一个贴子,一个天朝人在抗战时被抓到倭国当劳工。后来这个人成功逃跑,呆在山中几十年,被发现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
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石坚不知道,但是必须防止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今天才会和猞猁打招呼。哪怕得不到回应,他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