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鲜红的大字,最惊讶的要数地中海了。虽然这货是个副局长,心里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但是面前的一切似乎已经打破了他的心里防线,情景重现、鲜红大字。他怒发须张,狠狠抓住我的领子。拼了命的摇我,我被他晃得鼻涕、眼泪的直流。地中海好像对这一切恍若不见,只是一个劲的摇。二爷第一个发现了地中海的不对劲,对着地中海头顶狠狠来了一个爆炒栗子。
过了一会地中海清醒过来,就好像睡了一大觉,被人吵醒了一样。揉了揉眼睛,很迷茫的看着我。我决定把一切对他坦白,毕竟我们需要有个人相信我们,而且手里还有一定的权利。
我指了指老大,对地中海说“喏,这就是个神仙”。地中海对我们还算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二爷都能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地中海让老大施展了法力,说要是让他变成刘德华他就信。然后……我初次遇到老大的那一幕又在地中海身上重现了。地中海一边讨好的给老大掏烟,又是中华又是苏烟的。一边问我的法术是什么,我说我的法术是记忆遗忘。当然法术不能对地中海用,要是他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要重新来一遍。地中海指了指二爷,示意我对二爷使用。
我看着二爷的眼睛,双腿忍不住打颤。虽说和二爷已经很熟了,但是二爷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是免疫不了。我哆哆嗦嗦的始终喊不出那句“你大爷”。没办法,我叫来一个雷先生的侍女。然后拿着老大的手,在侍女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侍女被吃了豆腐,非常愤怒,伸手就要往老大脸上招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一句“你大爷”,侍女把手放下了。揉了揉眼睛,然后出去了。地中海看的大呼过瘾,非要再来一遍。没办法,我又把侍女喊来,重复了刚才的一幕。这次地中海已经非常兴奋了,连说再来一次,最后一次。老大连摸了两次MM屁股,当然也没意见。于是,我又把侍女喊来。这次我拿着老大的手,在侍女屁股上停了三秒钟。侍女这次发的火比刚才两次加起来都大,手臂抡起。老大倒是不慌不忙,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喊了一句“你大爷”。“啪”,侍女的巴掌狠狠甩在了老大的脸上。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我,我耸了耸肩,我忘了我的法术用多了对方会产生免疫……
侍女扇完了老大,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走了。这次地中海没有要求再来一遍,而是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他腮帮子鼓鼓的,强忍住笑的表情却被我和二爷捕捉到了。看了地中海这货也是个腹黑啊。
至此地中海完全相信了我们的话,并且保证为我们保守秘密。同时他还要求我们不能利用法术做违法的事情,如果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必须无条件帮忙。我和老大自然不会有疑义,头点的和拨浪鼓似得。
在雷教授家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使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于是,地中海提议我们一起赶往郝背句家。
郝背句的家和雷先生家距离非常远,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一个在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好在地中海的警用三菱速度够快,我们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郝背句的家中。
相对于雷教授家的奢华和整洁。做为他学生的郝背句就悲惨了许多,他住的地方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家属楼。屋子里更是乱的让我们插不进脚。地板上厚厚的灰尘,脚踩在地板上就和踩在泥里似得。窗户上挂满了蜘蛛网,一只肚子和四肢完全不成比例的大蜘蛛,正在悠闲的吐着丝。要不是郝背句刚死在这个屋子,我都以为这是座荒废了好几年的房子。
房间里唯一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就是一架钢琴,钢琴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黑白相间的键盘一尘不染,很明显钢琴的主人每天都会很仔细的擦拭。我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老大一个劲的抱怨,太脏了太脏了。也不看看他自己那两个多星期没洗的犀利哥发型。铁蛋实在受不了老大的絮叨,双眼一红。房间里刮起一阵大风,地上的灰啊,蜘蛛网啊,全都被风吹走了。到底是家务好帮手,我越来越发现铁蛋是个宝贝。
当风停止了以后,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掉下了地上。我感觉跑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是郝背句的日记本。每一天都有写,我随便翻了翻。翻到了最中间的一页,上面写着:4月23日,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是对我来说,今天却有些与众不同。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3年了,我的音乐水平也快达到顶点了。真希望,这些都是一场梦啊。只是我知道这不是梦,因为昨天晚上他来找过我。
之后的日记里,每隔几张就会出现“他”的叙述。到底“他”是谁,为什么老是出现在郝背句的日记本里。强烈的探索欲望迫使我翻到了日记的最后。日记本的倒数第二页是这么写的:7月5号,今天晚上我在海边散心。海风吹着我,让我的心很平静。也许我纵身一跳,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如果真的可以这样是这样,我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出租车司机来到了我的身后。他很亲切的递给我一根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我早已经忘了怎么与人沟通,我还是接过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