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早晨的清新空气飘着玫瑰花的香气,幽幽地弥漫在空中,一道阳光大刺刺地射入偌大的卧室里,
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男女luo着身,肢体亲密地交叠着,古铜色大腿压着雪嫩小腿,一只粗臂横过高耸雪峰下方,呈现占有性十足的姿势,
一遍又一遍的烦躁电话铃声,让平时沒有赖床习惯的男人率先醒过來,
当他的意识清醒过來,感到自己怀中有一副柔软而温暖的躯体后,他即刻睁开眼睛,当看到被他抱着而睡的那个女人后,惊讶得说不出话來,
看着自己赤luo的上半身,以及敖云夕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他们昨晚上床了,
酒后乱xing,
Shit!和朋友上床,这对于他许晋阳來说,是前所未有的事,
电话一直持续在响,提醒他应该及时把电话切断,以免惊醒她让场面变得尴尬,当他正把电话拿过來接听,却突然看到敖云夕似乎受到电话的困扰,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然后,一道尖锐的叫喊声,从她张大的嘴巴里喊出來,刺耳地在房间里响起來,他难以适应,微微皱眉,
因为敖云夕的声音实在太大,太刺耳,为了防止自己的耳膜受损,许晋阳及时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巴,
烦躁的刺耳尖叫,终于因为他的动作而停止,
敖云夕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竭尽自持冷静向她解释:“敖小姐,相信我,我并不打算破坏你和我的友谊,一切都是酒精惹的祸,”
酒精,敖云夕美丽的眼睛凌乱地眨动着,强迫大脑回想起昨夜的事,
昨晚她因为被前男友纠缠,心烦不已,跑到酒吧喝酒,然后遇到许晋阳,和许晋阳一起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她想不起任何关于她醉后的回忆,
但此时此刻,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和许晋阳上床了,
当脑海中产生这个意识的后,她立即裹着被单下床,连鞋子都沒有穿,就赤脚像兔子一样飞快地奔进浴室,
在浴室的镜子里,她轻轻地放开手里的被单,果然看到自己光洁的玉体上布满了草霉般的吻痕,
这个事实提醒她,她昨晚的的确确和许晋阳上床了,
她很想大声尖叫,表达内心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但她并沒有这样做,她已经是成人,无须表现得这么大惊小怪,
她默默地打开花洒,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沐浴在温暖的热水下,
她有不少知心男性朋友,但她从來不会像昨晚一样失控,她从來不会和自己的男性朋友上床,
朋友之间一旦上床,友谊将难以维持下去,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昨天晚上她千不该万不该跑去酒吧喝酒,更不应该和许晋阳聊了那么多,她真的想一掌狠狠拍死自己,
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來后,如她所想的那样,许晋阳已经离开了,
走了好,省得面对相对的尴尬,
她默默地走到床边,看到自己凌乱的衣服,包括外衣和内衣,都被放于床单上,她想,大概是许晋阳把它们捡起來的,
她弯下身,被整张床单卷起來,又折回浴室,把床单和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怨愤地倒上大量洗衣液,最后打开洗衣机的开关,让洗衣机自动清洗带着黏稠体液的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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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玩了两天后,夏雪和敖天霁终于决定离开,
夏雪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脑子里回忆着这两天在山上经历过的所有趣事,
不知为何,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晚上那场古老的婚礼,
“亲爱的,下山后,我们结婚吧,”
正回忆起当天晚上举行婚礼的细节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雪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地看向他,但见他的眼里潜藏着深切的渴望,须臾后,她平静地开口:“那就结吧,”
敖天霁的俊脸即刻写满惊喜:“你不反对,”
“不反对,”
“你愿意嫁给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幸福來得太突然,敖天霁反而略略不安:“是我想要的,只是你的改变,太突然了……”
以前她坚决拒绝和他上床,但他们拜堂的那一夜,她乖顺得很,不喊也不叫,任由他予取予求,他觉得相当反常,
夏雪自嘲一笑:“那是因为我突然认清你是抢手货的事实,更何况,有你在,我还有嫁给别的男人的机会吗,”
“沒有,”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结婚吧,”她的语气仍然平淡无波:“我沒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一直为我母亲提供治疗,直到她醒來为止,”
“哦,对了,还有一点”她继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