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尸骨无存,就连整座山也化为了灰烬,此人看似平和,实则杀性极强,心狠手辣,毫无顾忌,诸位,这样一个人岂会做出如此胡闹的行径,若是贫道所料不差,他一定是有意如此,想激怒我们出手,好试试大阵的虚实,”
“正好,他想试就让他试试好了,”雷冲天道:“他不是想试试大阵的厉害吗,我这就出去,发动血雨,好让他知道我乌国修士的厉害,”不等若山道人再说什么,起身向外便走,
若山道人欲待阻止,稍一犹豫雷冲天已经冲了出去,若山道人叹了口气,回头向一位修士问道:“道兄,你怎么看,”
那道人又黑又瘦,整个人好像连六十斤都不到,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好像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听了若山道人的话,他仍然沒有睁开双眼,好半天之后才道:“我也想试试,”
若山道人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试我们,我们也试他,许云封要看我们大阵的虚实,我们正好看看这位荀国第一修士到底有何等的神通,”
苏莎和许云封这么一闹,心里完全放松了下來,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沒有出什么事,有意无意之间这座大阵在他心里的危险性也降低了不少,不管是许云封道法高明,还是因为乌国修士沒有发动大阵,只要自己沒有危险就好了,苏莎只盼着快点从这大阵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许云封表面上好似在与苏莎斗口,实则无一刻不在再观察四周阵势的变化动静,正说话间忽见东北方飘來一朵黑云,云中隐有风雷之声,便知是那话儿來了,他有心修理苏莎,用手向他背后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苏莎与他斗口正斗得兴高采烈,不疑有诈,下意识一回头,还未來得及说话,忽觉一股大力撞在肩头,身形一个踉跄就从许云封所画的金色大道中跌了出去,在大道之内还感觉不出,这一出來,苏莎只觉得阴风阵阵,身体周围的空气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连呼吸都变得不太通畅,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心道:“这个鬼阵还真有点门道,难道连许云封也不敢大意,”
苏莎这一跌一出來,可喜坏了驾云前來的雷冲天,别看雷冲天在若山道人面前一副火爆样子,实则此人也颇有心计,就算是他脑子坏了,也从來沒有想过能胜过许云封,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苏莎,只是许云封所化的金光大道太过厉害,他正发愁要如何才能破去,沒想到苏莎竟自己从金光中走了出來,这正是想睡觉就有人送來了枕头,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无知小辈,胆敢轻视我乌国大阵,今就要你知道此阵的厉害,”雷冲天怪叫一声,将手一晃,手中显出一杆青色大旗,他右手持大旗,左手手拿一只铜铃,口中念念有词,将铜铃不停摇动,每摇动一下,那铜铃便发出一声好似狼嚎一般的怪声,随着铜铃的声响,那杆青色大旗也无风自动,搅动一天黑云上下翻滚,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又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在苏莎看來,只觉得雷冲天模样怪异,将要威胁到自己,许云封却是修士中一等一的高手,雷冲天只是几个简单动作却被他从中窥到了这大阵的一些奥妙,
许云封心道:“这大阵果然还是以旗子为号,阵中主持者以旗子來发动大阵,不同的旗子应该代表了发动程度的不同,以旗门阵的规矩來说,当有一杆主旗,辅以十几乃至几十杆副旗,主旗控制整个大阵的走向,副旗则是用來发动禁制对付敌人,來人的道行并不太高,却仍然有持旗的姿格,依此來判断,副旗的数目应该不少,有可能是一百零八甚至三百六十之数,若当真如此,则副旗之下还有副旗,构成副中主,主中副,层层相连,既可单独应敌,又可自行组合,形成一个小阵,看來乌国修士当真花了不少心思,”
苏莎最是滑头,一见雷冲天來势汹汹就知道不妙,扭头就向金光里钻,想要再回到许云封庇护之下,许云封有心拿他探路,又岂肯让他再回來,苏莎连钻带拱,总是被金光拒之门外,他又惊又怒,又气又急,正待要破口大骂,忽觉得身后一阵恶寒,心知是对方已经发动,无奈之下顾不得再与许云封计较,回转身來对付敌人,
雷冲天所掌青旗名唤“青冥”,乃是“碎玉阵”三百六十五根副旗之一,一经发动能降下如刀血雨,那红色的雨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剑,落在人身上便是一个鲜血直冒的窟窿,加之这血雨乃是瓢泼之势,又密且急,管叫你顾得东來顾不了西,眼睁睁送了性命,最厉害的是这青冥旗上还加有法咒,专污各种法宝,若是用寻常法宝去挡这血雨,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件废物,伤不了你也心疼死你,雷冲天自忖就算是许云封碰上这血雨也得忙乱片刻,更何况是对面这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只要血雨一下,管保这小子身上千疮百孔,
雷冲天想得虽好,却不知苏莎身上有那面得自“万法归宗阁”大盾牌,苏莎一见下雨,想也不想就将那面盾牌顶在了头上,那面盾牌又重又大,使用起來极为不便,便胜在面积大,坚固耐用,苏莎把它往头上一顶,就好似有了一张特大号的雨伞,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