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护这位荀国国主。许天兆本人却是面不改色。毫无惊慌之态。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件挂饰戴在了胸前。
“不过是一时的玩笑。两位怎么当真了。”许云封一声轻笑。袍袖轻轻一扬。从袖中传出一股吸力。史应泰的金锥。许天威的雷球都被他吸入了袖内。
许天威脸色大变。史应泰的金锥威力如何他并不清楚。那雷球的威力大小他却最清楚不过。那雷球最厉害的地方便是一触即爆。一炸之下周围十丈之内绝无幸免。八颗雷球的威力叠加之下足可将整座“会仙台”夷为平地。若不是知道许天兆有护身法宝绝不会被波及。他也不敢用出來。许云封收了他的雷球他并不吃惊。却沒想到他如此轻描淡写。那些一触即爆的雷球在他面前好像完全不值一哂。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与他交手岂不是沒有还手之力。
许天兆推开侍卫。笑道:“幸好今天有许仙长在这里。不然真不知如何收场。天威。你太不像话了。若不是有许仙长在。你岂不是要把这会仙台给拆了。”
“拆了会仙台不过是经济损失。最重要的是人命。像天威上将军和史道长这样的玩法。随时会有几百条人命葬送在他们的手里。那才真是死得无辜。”看见沒有危险。苏莎也从挂牌后面站了出來。你说他假公济私也好。迂腐也好。总之他对史许二人这种漠视人命的行为很是不满。若是沒有许云封在。那八颗雷球与金锥相撞。不知会搞出多大的事來。苏莎自信能保得了自己。可那些内侍宫女肯定难逃一死。只不过是一时之气就差点害死这么多人。这些人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说得好。说得好。”许云封笑呵呵地从袖中取出了金锥和八枚缩小的雷珠。将之递还给二人。道:“我等与常人不同。一举一动都有惊天动地之威。行事更需谨慎在意。若因我等一时之意气便害了数十条性命。那真是罪莫大焉。”
许天威冷笑道:“许仙长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吧。古人云。其国有主。其下有公。大夫。士。及至百姓之属。为国者当深思之。也就是说一国首先是国主。其次是公卿大夫。最低的也应该是百姓之族。为政者只需要考虑到这些人就可以治理好国家。也就是说只有这些人才能算是人。这些侍从奴婢不过是牛羊之辈。本就无须放在心上。”
“说得好。”苏莎也拍手叫道:“我以前常听人说残民以逞。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今天经过上将军一番话。总算是明白了。幸好像上将军这么英明神武的大人物不是太多。不然就真得要横尸千里。血流成河了。”
史应泰对这些寻常人的性命本也不放在心上。但能够借机贬损许天威。他当然不会放过。也摇头晃脑地道:“常言道。英雄者。乱世之因也。盖因这些英雄往往仗着有点本事。有点胆色。有点脑子。就拿别人的命不当一回事。争來斗去。只害得一群无辜之人枉送了性命。所以才有“英雄不死。大乱不止”这样的话。我辈先贤之言果然诚不我欺。”
许天威正待再辩。许天兆已道:“三位仙长之言实乃古今至理。若是天下强者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世间必定可以少却许多的冤魂。”
许云封闻言神色一凛。向许天兆行礼道:“国主只要心中能存此意。行事之时多多思想。便可活人无数。贫道乃是修行之人。本不该插手俗世之事。只因争斗一起必然兵连祸结。苍生涂炭。若是袖手旁观实在于心难安。这才受国主之请出面主持。国主只需时刻牢记今日之言。不以一人一时之意气而害天下苍生受苦。贫道也算有所安慰了。”
“你太过了吧。”许天威发怒道:“我皇兄乃堂堂一国之主。你等荀国修士为本国出力乃是理所当然。现在不但推三推四。还胆敢出言冒犯。你真以为修行者就可不受约束吗。”
许云封摆手阻止许天威。道:“天威不可胡言。许仙长乃是我族长者。所言所为也俱是为了我许氏一族和天下苍生。我等应该诚心受教。岂可出言顶撞。”
许天威目空四海。对他这位皇兄却言听计从。从无违背。就算心中不服。也只得向许云封行了一礼。道:“晚辈无礼。还请许仙长见谅。”抬头看了苏莎一眼。又道:“不过适才与史仙长交手。晚辈有些意兴未尽。苏仙长微言大道。必然也有大神通。若是苏仙长不弃。晚辈想找个宽敞些的地方。请仙长指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