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要坍塌了下来。电闪雷鸣,一切又进入了神秘之中。
马家又开始挂起了白帆,可这一次,马德彪对日本人的仇恨也无法磨灭了。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乡亲们的身上。
他命张歪嘴去挨家挨户明目张胆地收礼钱,他就要让宝生忧知道,他马德彪的势力有多大。得罪他的下场,也就是玉石俱焚。
栾應他们见一切暂时又恢复了平静,他们立刻下到了地窖里,只见那日本男人已经苏醒。
他吃力地坐起身,礼貌的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栾應上前沉声问道:“能告诉我们你是何人吗?为什么日本人要抓铺你?”
“我叫冈部大雄,是给水部队的医生。只因我不满他们不人道的行为,才从那个如同地狱的地方逃了出来。”
听此,栾應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能否告诉我们是什么事吗?”
“这……”
冈部大雄四下旬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看向一旁的飞燕,焦急地问:“飞燕,我的包呢?”
“在这!”说着,飞燕从他的被褥下将他视为珍宝的包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连忙紧紧将包抱在怀里,激动的神色不予言表。
明月上前对他微微一笑的问道:“冈部君,这不会是你研究的心血吧?”
冈部大雄用犀利的眸光看向她,一脸气愤地说:“这位女士,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但我也不允许你玷污我的人格,我不像他们那样没有人性,否则我也不会呆在这里。”
“那你能告诉我们,你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吗?”栾應一脸疑惑的问。
“它是重要的文件,我是要交给八路军的。”
听见他他的话,栾應和明月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飞燕一脸不解地问:“大哥哥,什么是给水部队呀!”
“这……”
冈部大雄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那里是一个人间地狱,只要到了那里,再坚强的人也都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恐怖到极点。”
“比我们村那年闹的瘟疫还可怕吗?”
冈部大雄一脸阴郁的说:“比那可怕一千倍。”
“天哪!那是什么鬼地方?大哥哥,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回去了,我会养你一辈子的!”飞燕一脸肯定的看向他。
冈部大雄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感激的看向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飞燕,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回,我真的无以报答。”
“大哥哥,你再和我见外我就要生气了,你别忘了我们一村的人都是你救的。你不是和我说过吗?要教我学写字吗?不让我一天到晚荒度时光吗?我全都听你的。”
冈部大雄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一脸担忧地说:“我藏在这里,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不会!不会!”
飞燕急忙说:“马婶子她们人非常的好,你用的药也是明月和柳娘子陪我一起去日本人的医院偷来的。”
“他们发现了吗?”冈部大雄一脸焦急地问。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飞燕语无伦次的说着。
“这……”冈部大雄一脸茫然的看向众人。
明月浅浅一笑解释道:“我们被一个皇协军小队长给发现了,但不知为何,他和那个翻译官产生了摩擦,我们才幸免一难。”
冈部大雄听此起身就要下炕,却被飞燕给拦了回去,一脸不解地问:“大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灾难的!”冈部大雄一脸焦急的说。
“冈部君,何出此言?”明月不解问。
“你们不了解宝生忧的做事风格,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我想,他之所以会轻易离开,一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你们。”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栾應迫切的问。
“因为他是我的姐夫,你们说我能不了解他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的疯子,已经失去了人性,他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出来的!”
“包括对你下毒手吗?”明月一脸惊讶的问。
“对。”
冈部大雄一脸悲伤的说:“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姐姐,成为了战争牺牲品。”
话音还未落,院外又传来密集的枪声。
“看!被我说中了吧!一定是宝生忧又折回来了!”冈部大雄一脸担忧说着。
马婶子一脸凝重的交代飞燕:“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冈部大雄你们俩都不能出来。否则,我们真的会死路一条。”
飞燕重重的的点了点头。
马婶子她们急忙从密窖里爬了出来,一来到院子,就看见二猫和齐克尔吃力的堵着大门。
二猫看见栾應他们的身影,一脸不悦地骂道:“妈的,才******出来,是想让老子挂彩呀!惹急老子,我可就要置之不理了。”